“行。”

当了领导，接触到的圈子，看事情的角度都会不同。于燕努力向理想中的自己靠近，也坚决摈弃了一些不成文的习惯。不必要的饭局她不参加，非参加不可的就带着副主任过去，有次副主任替她喝了点酒，笑着说：“是不是觉得当记者更简单？”

“是。”

“很少有人像你这样两头抓的。”

“我只是哪边都不舍得放而已。”写稿是她喜欢的，稳定是她需要的，“如果我是你的助理，别人让我喝，我很难拒绝，好在我到了这个位置，要给别人面子，也有人要给我面子。等我业务抓得更好些，再多点话语权，或许更能改变一些规则。”

副主任觉得她有些理想化，但她到这个年纪还存有这些，说明她的理想化不全是幼稚，还是有现实意义的：“我当初怎么没发现你是个厉害角色？”

“现在发现也不迟啊。”于燕笑，“上车吧，我先送你回家。”

一切步入正轨，于燕享受工作，也享受当母亲的过程。她想换一套更大的房子，想存一笔更丰厚的定期，也想休一次更重要的短假。

两个人的时间都不宽裕，陈越骂骂咧咧的：“拍几套？多少钱？我把话撂这儿了啊，来不及晚上也赶工，别想回去抱孩子了。”

于燕摆弄着头饰：“放心吧，钱少不了你的。”

陈越拿起相机：“手放下，不准动，从现在起合法抓拍。”

于燕笑着打他：“你不是说我侧脸不好看吗？”

“所以出片效果全凭我的技术分。”

“……”

不多时，蒋攸宁穿好衣服出来，陈越回头啧了一声：“你老公可以啊。”

“废话。”于燕脚步轻盈地过去，刚要开拍，戴秋娆也到了，她带了两个礼盒，分别装着一条项链和一条手链：“蒋攸宁专门请我设计的。”

于燕打开一看，不无意外：“很贵吧。”

“你要是同意把婚纱照给我当宣传照，免费。”

于燕看向蒋攸宁，他没应，给她戴好才说：“不给。”

“……”

戴秋娆挑眉，瞧把他得意的。

于燕照了照镜子，确定妆容OK，听陈越的吩咐站到了幕前。

尽管她和蒋攸宁私下有过极尽亲密的时刻，但在镜头前还是难免拘束。戴秋娆大叫：“亲啊蒋攸宁，亲老婆不就是要亲吗？”

“于燕，别害羞，你也可以主动，对，就这样，搂着。”

“哈哈哈，你俩……”

“请你闭嘴行吗？”陈越忍无可忍，跟助理说，“把她拎出去。”

“嘿！”

“嘿什么嘿！这是你地盘吗？”

“怎么不是，我在这睡过。”

“你在这睡、睡过又……”陈越一愣，瞬间回忆起什么，“喂……”

“喂什么？你不也睡过吗？”

陈越低咒，摸了把头发，看向对面，蒋攸宁和于燕正一脸懵地盯着他。

戴秋娆却摆了摆手，转身出去，他犹豫几秒，还是忍不住往外追，于燕从震惊中回神，转头问：“他们……”

蒋攸宁比她冷静，待会儿还有外景要拍：“希望他们快点解决。”

“……”

于燕安静地等了会儿，说：“要不我们出去看看吧。”

“好。”蒋攸宁牵了她的手，于燕拎起裙摆走下台阶，臭陈越，要是拍不完耽误她回家抱孩子，她才不给他钱。

。

拍完婚纱照，两人又开始忙婚礼。即使一切从简，该有的流程也不能少。蒋攸宁请了婚庆公司，选定了方案，本打算在于燕上台时让父亲牵着她，于燕想了想，摇头说：“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