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便照着说明书连上蓝牙,又把音响摆在了客厅的小书架上。
公司给他安排的单身公寓不大,一房一厅几眼就能看尽,霍亦迟随便望去,便处处是熟悉的物品。
猫窝、猫抓板、猫玩具和毛毯子自不必说,全是为了防猫咪在陌生环境应激,跟着两只美短一道空运过来的。
三把吉他和尤克里里,原是挂在地下室的墙上,现在宋清岚或是没来得及收整,都拥挤在角落里。
还有宋清岚一个个收集的几套泡泡玛特,竟然也都整整齐齐地摞在一处,外边笼罩了层透明的防尘布。
没了礼盒袋子,霍亦迟只得捏着自己的掌心,把皮肉掐得鲜红。
不过一周,宋清岚就悄无声息地办好了动物检疫证和出入境卫生许可,然后把认为属于他的物什打包好。
而在他看来属于他的,也就跟着他进半山的这两只猫,四把琴,还有认真攒着的收藏。
霍亦迟送他的珠宝手表,领带高定,他一律没要。
霍亦迟这个人,他原也没打算要。
“我这儿还有些没收拾的,你别介意……”宋清岚注意到霍亦迟的视线,以为是这位看着自己乱糟糟的宿舍,犯了洁癖。
他把投影仪遥控器拿过来,打开了部电影,有些歉意道,“有点收尾工作马上就能做好,你再稍等我半小时?这沙发可干净了,我才用吸尘器清理过。”
霍亦迟咬了咬舌尖,让自己回神,但声音还是不由自主地微哑:“嗯,你忙你的,我坐会儿。”
他坐到沙发上,费列罗立刻跳上来往他膝上趴,四只肉垫踩来踩去的,鼻子里呼噜噜地叫。
宋清岚看他心不在焉摸着猫,即使被接近晌午的阳光包围着,身上仍有抹不去的阴影。
“……如果你不怕无聊的话,要不要来看一我工作?”宋清岚问。
霍亦迟抬头,胸闷的苦痛反复着,被他刻意压制,难受得眉心都紧蹙,“可以吗?”
宋清岚把费列罗从他膝上捞到怀里,难以忽视他拧巴的长眉,“可以……你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霍亦迟站起来,顺手把卧在沙发上的德芙也抱起来,闻言看向宋清岚。
“心脏不舒服。”他低声说,摩挲了一下猫咪的后颈。
德芙被他抱着也没跑,约莫是真的太久没见了,比以往都要粘人,喉咙里还在打小呼噜。
宋清岚眨了下眼,“是,来到我这里之后才不舒服的?”
他记着霍亦迟那晚醉酒,还没问出来这心疼胸闷的毛病是不是吃醋。
霍亦迟“嗯”了声,走近两步,居高临下的眼神里不经意流露出柔软的脆弱,“蓝蓝,能不能帮我揉揉?”
心脏不舒服。
帮我揉揉。
……那不就是要在直播里摸霍亦迟的胸?
被闪亮银链分割成好几块的白皙肌肉仿佛又在眼前起伏晃动,而后是氤氲了大量水汽的浴室,交错的红痕与交叠的肉体。
镜面反射出黏连泥泞的逼口,勉强吞吐尺寸夸张的狰狞性器,红彤彤的花核被撞到摇晃得像是要断掉。
然后霍亦迟在他耳边轻而闷地喘。
手掌蜻蜓点水般抚了抚霍亦迟胸口,宋清岚别过眼,轻咳一声,掩耳盗铃地把手藏回猫肚子下。笨玟油??群玖??壹⑥九⑷零??徰里
“我去冰箱里拿些喝的。”他那只手火烧火燎地烫,被费列罗的体温捂得加倍滚热。
只好赶忙又把猫放到地上。
拿着两碟焦糖布丁进房间的时候,霍亦迟已经在椅子上坐下了。
脸上温度似乎还没降下去,宋清岚放好布丁,戴上耳机,目不斜视地开始调整编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