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病历本:“还得过段时间。”
我皱眉。
不能过段时间了,傅一青的生日快到了。
我问她:“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让我尽快出院?”
她摇摇头:“没有,必须得再等等,你现在出院只会加重伤情。”
我收回之前的那句秦狗小妈打我我不计较的话。
他就不能忍一忍,等我给傅一青过完生日再算账吗?
真操他妈的。
计划赶不上变话,我再抱怨也没用,等护士走后,我直接给秦狗打了个电话。
“秦哥,忙吗,想找你帮我个忙。”
我以为秦狗会答应我,谁知道他听完以后义正言辞的拒绝我,并且说我疯了,如果我真的敢那么做,他第一个举报我。
我不服。
我说:“现在正是患难见真情的时候,你要这个时候不帮我,咱俩的感情就到这儿了。”
他答应了。
他臭骂了我一顿,最后和我撂下一句:“段喻你他妈死了变成鬼别怪我!”
我哪能那么容易就死,开玩笑,经常有人说我是祸害,害群之马,老鼠屎什么的,我觉得我的生命力肯定很顽强。
我一直觉得,管的住大多数人,管不住一个人或者小部分人,恰恰证明这个管理者没用,偏偏他们还怪别人不服从管理。
他就没想过那大部分人都是随大流的,实际上心里不知道怎么想的,要是每个人都像小部分人,这管理者就是个屁。
要真那么有本事,那么一大群人都能管理好,就这一两个管理不住了,符合逻辑吗,可能吗?
我这么跟秦狗吐槽抱怨的时候,秦狗说我他娘是个天才,将来必成大器。
他就会这么诓我,他要是早点和我讲道理,我早点成熟,就不会成为人人口中的傻逼。
我从不奢望我爸给我讲什么道理,他只会一句:你都多大了,这你都不懂?
就好像我到某个阶段,自己就会突然开窍。
我妈也不会,我妈只会说:怎么了呀,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呀,快给妈说说,妈给你出头。
傅一青,傅一青更不用指望,他看我从头到尾哪儿都是好的,恨不得屁都是香的。
夸张了。
我从不当着他的面儿放屁,我怕污染他,玷污他,无论臭不臭。
他就是我放到心尖儿上,我都怕我的血不够纯,把他染脏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那么死脑筋,越来越喜欢他,越看越喜欢。
秦狗和我说喜欢一个人不能喜欢的太满,十分得留三分。
但我说留,就证明不够喜欢,所有喜欢他的人都留三分,他又凭什么喜欢我?
我不怕他伤害我,因为我相信他不会伤害我,就算真的伤害我,我也不会怪他。
再说了,傅一青现在无依无靠,就只剩我了,他还这么聪明,我要是真留三分,他会很快察觉,然后伤心失望。
我不知道别人,但我看到他哭,真想拿刀捅死自己。
看喜欢的人难过,就是一种折磨。
后来我在床上瘫了几天,就到傅一青的生日了。
生日前一天他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我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他不会知道我知道他的生日。
这是我之前偷偷问老周的,他还让我给他搬了三个花盆才告诉我。
那天晚上八点多,他照样被护士小姐姐赶走,回家睡觉。
我开始给秦狗打电话。
十点左右,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病房里,指着我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我拿了输液瓶,套上大衣,当成正常人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