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任何伤害,它似乎不在意火焰的烧灼, 亲昵而又贪恋地包裹住阿诺因, 繁复密集的花瓣跟他大概只留了两个身位的空隙。
“……我无意冒犯。”死马当成活马医总比坐以待毙强,“可以放开我吗?我这就离开您的身体里……”
花朵似乎不这么想,这个在黑暗沼泽裂隙下生活了上千年的巨大花朵已经跟普通的植物不同。它嗅到了一股非常迷人、非常让植物沉迷的味道。
它只是一朵花, 但它的力量却不比黑暗生物要差,但花朵是植物的生殖器官,而阿诺因的身体里,他的心脏中正嵌合着一片跟生殖有关的神职碎片。
花觉得他就是自己的主,是自己的……主宰。不过它不懂信仰、不懂迷恋,它只是一棵植物,只会簇拥着他,用滑顺的紫色花瓣蹭着他的手臂、肩膀、关节。
阿诺因衣着整齐至少在掉进这里之前是的。他的衣服上用过一次清洁术,虽然有些褶皱,但的确是干净无尘的。只不过这个时候,他被这位热情好客的花朵小姐蹭上了淡淡的花粉,柔软的花瓣裹住了他的手腕,还有细密的藤条牵扯着他的脚踝和收起的羽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