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般的耳语,吐露出深久的渴望,掩埋在看不清的晦暗中,变成明确的形状。

从高处跳下坠毁或许是他最终通往天堂的桥梁。

他的妈妈是这样死掉的,他的私生子弟弟也是,他的爸爸应该也需要这样死去。

汤乐被他拥抱在怀里,感受着一个他需要拼命抬头仰视才能瞧到衣角的人,那个高高在上的公子哥,现在不安到颤抖地想拉着他求死而获得安全感的模样,不禁恍惚了一下,他说,

“我曾经一度很惧怕你,也不想招惹你,但是命运并没有顺从我的心意,让我们兜兜转转又搅合在一起。”

“我好看吗?”

汤乐回想了一下他的脸庞,消瘦成这样没有减损他的美丽,反而病如西子胜三分。

“好看的。”

“那你有没有一瞬间喜欢我?”荣岫哽咽着问。

“也许吧。”

“你能不要再离开我吗?”

“你太贪心了,我不喜欢你这样。”

自从他挂断电话后,再也没有理过荣岫一次的汤乐,感受到他的不安,但是这份不安会变成他刺向生病的荣岫的武器。

“我说过,你要听话,我不可能属于你,也不可能属于别人,我只是我自己,也只属于我自己,什么叫占有我?我是物件吗?还是可以被切割的玻璃?我是一个人,在你没有学会认清这点之前,爱上我对你来说可能是一件不好的事。”汤乐冷漠地下了论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