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过的一切,好的,不好的,也都烟消云散了,时妍可只希望季伯言在另一个世界,过的快乐。

她不是第一次参加葬礼,印象最深的就是时简的葬礼,她直接在哭晕过去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心都是剧烈颤抖的,那个时候,时妍可感觉她的天都塌下来了。

现在想想,她自己都觉得那段时间过的格外的艰难。

想着的时候,车子很快停到了鞍山墓地的脚下,季斯槐一手揽着时妍可的肩膀,一手撑着黑伞,两人往上走,背影慢慢的消失在山脚下。

两人到的时候,季嘉毅他们已经在了,耳边的哭声一片,再大的雨声也盖不住这哭声,大有孟姜女哭长城之势。

季斯槐揽着时妍可往前走去,两人看着季伯言的墓连着鞠了一躬,把手中的花摆过去。

季斯槐的手拂过墓上的照片,带着不舍,往日那个神采奕奕的老人,现如今长眠于此,这小小的一方天地。

再次感觉,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在有限的生命里,她想和时妍可好好的过日子。

来参加葬礼的人很多,季斯槐和时妍可祭拜过后,就站到了旁边,目测着这场葬礼在缓慢稳妥的进行。

一个又一个的鞠躬,一声又一声的哭泣,一句又一句的思念,祝福……

快到中午时,季伯言的葬礼也进行到了尾声,在此之间,时妍可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傅思元的身上。

别说,她这悲伤的程度也不亚于季嘉毅,要不是徐州查到季伯言出事的前段日子,傅思元深夜见了人,私人账户上有一把笔钱流出,在加上她自己思来想去,排除这人,怀疑那人的,时妍可的不会把季伯言去世的事情和傅思元联系在一起。

众人走到山脚下,众人就听两个僧人的话传来。

“大师兄,你说头七那天,死者的魂魄是会回来的吗?”

“信则有不信则无!”

“那我信,这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大师兄,你说要是人是冤死的,会不会影响他来世投胎呢?或者他在头七这天,会不会来寻仇呢?”

“小十七,你记住,世间万物都有佛法,坏事做多了,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只有时妍可和季斯槐注意到,傅思元听到这话的时候,指尖泛白,浑身颤抖了一下,指甲往掌心里面嵌进去,脸颊白的更厉害了,似乎被这秋风一吹,就倒了。

当然,两个僧人也不是无缘无故会在这山脚下谈这些话,时间也不会如此的巧合,这一切都是说给害死季伯言的人听的,想让她心里乱想。

下山的时候,天已经不下雨了,只是天还是阴的。

就在季斯槐拉着时妍可的手想上车的时候,季伯言的律师拦住了他们。

“两位请留步,季老交付遗嘱的时候,说过要季少和太太要在场。”

“我已经和就家断绝关系了。”季斯槐道。

言外之意是季伯言的遗嘱和他没什么关系了。

“我知道,但季少和太太还是和我回去听一听吧!”

就这样,时妍可和季斯槐再一次的回到了季家。

傅思元在客厅上见到季斯槐和时妍可的时候,脸一黑,这老家伙的动作倒是快,遗嘱都准备好了。

要是到最后公司给了季斯槐,那她做了那么多事情,岂不是白做了。

“既然大家都来齐了,现在我来给大家说一说季老爷子的遗嘱,手下的别墅共有二十五,留给了季嘉毅和傅思元妻子十,妻子沈韵清五,季斯槐和时妍可夫妻五,季斯伟五……另外还有基金,股票,还有不少的古董……”

律师念叨到最后,道:“季老爷子手下共占有季氏的股份百分之八十,其中百分之五十留给了季斯伟,百分之三十留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