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了些,但打仗嘛,都是这样。姑母心疼我的话,就多为我炖几只老母鸡,让我补补身体。”
方氏知道他是在故意插科打诨,想让她高兴。
但她说的变化,并非是外貌上的变化。
还没来常乐县的时候,方建白笑起来时,温和又热烈,仿佛不带丝毫世事的阴霾。
可现在,他的笑容里,却多了很多东西,看得人心里也沉甸甸的。
方建白心下一叹,扶着方氏的肩膀:“姑母,我们进屋里聊吧。”
等到下人上了一壶茶,方氏的情绪也终于稳定下来。
她捧着温热的茶盏,轻声道:“建白,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方建白知道方氏指的是什么:“我与阿翎自幼一起长大,做不成夫妻,也依旧是兄妹。”
方氏摇头:“你说的,是阿翎心里所想,不是你心里所想。”
“你既视她为妹妹,那我问你,我和你姑父想为你重新挑一门亲事,你可愿意?”
方建白抿了抿嘴。
半晌,他垂下眼,语带哀求:“姑母,何必耽误人家姑娘呢。”
方氏就知道是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