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的案子有了结果,祝婉的案子也在按部就班向着好方向发展。
霍翎一行人自然又有了逛街游玩的兴致。
在公堂审案结束之前,霍翎戴上帷帽,带着季衔山等人,从茶馆后门低调离开,前往苍州城最繁华的地段。
季衔山在茶馆里用了些东西,肚子并不饿,不过走着走着,他就忍不住在一家烧饼摊前驻足。
许是吃惯了宫中各种精细的吃食,明明街边摊贩做的东西远不如宫中御厨做的可口,但季衔山每每看到,都有种想要尝一尝的冲动。
“小公子,要不要来一个饼子?”
这会儿摊子正好没有客人,摊主看着季衔山,热情招呼起来,心下却觉得这么漂亮的小公子未必会乐意吃他做的东西。
季衔山摸了摸自己的袖子,掏出无墨给他新缝的荷包:“给我来一个。”
摊主高兴道:“哎,好嘞!”
买到了烧饼,季衔山又忍不住去买了糖葫芦,走着走着,又在一家做糖画的摊子前停下脚步。
宋叙看霍翎一直没出声阻止,犹豫了下,还是小声提醒季衔山:“少爷,小心吃坏了身子。”
倒不是宋叙觉得外头做的东西不好,主要是季衔山吃惯了各种精细的吃食,突然乱吃这么多粗粮,身体未必受得住。
季衔山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他问糖画摊主:“能画老虎吗?”
“能。”
季衔山还无师自通,学会了讨价还价:“那您老人家帮我画得精细些,我给您多付一些钱。”
糖画摊主笑眯眯应好,给季衔山画了一头胖乎乎的老虎。
季衔山付了钱,举着糖画来到霍翎身边:“娘亲,这头大老虎送给你。”
霍翎接过:“好吧,我收下了。你欠我的一头大老虎可以迟些还。”
季衔山皱了皱脸,觉得母后在耍赖:“我没有欠娘亲的大老虎,我只是说猎到大老虎以后要送给娘亲。”
霍翎莞尔,她只是在逗孩子,没想到他会这么一板一眼地回答。
她撩开垂落在眼前的纱幔,当着季衔山的面,狠狠咬下老虎头上的“王”字。
季衔山:“……”
看着季衔山一脸的震惊,霍翎哈哈一笑。
宋叙唇角绽出一点浅笑,又很快收敛,护着季衔山往里退了两步,免得他被街道上突然冲出的马车撞到。
但宋叙和季衔山退得快,旁边一对正在购买头绳的父女却没注意到冲出的马车。
危急关头,还是一直在小心警戒四周的无锋反应最快。
无锋长剑一挑,击在那名父亲的肩头,那名父亲身体一软,带着女儿向前倒去。
无锋手腕一转,又将长剑横在那名父亲面前,免得他们栽倒在地。
等父女两避开危机,无锋抬头一看,发现那辆马车在险些撞到人后居然没有任何停下来的意思。
“夫人,要拦下吗?”
“拦。”
看着逐渐远去的马车,无锋想了想,借力一跃,也不客气,长剑出鞘,狠狠斩在马车壁上。
这一下,车夫再也不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了,勒停马车,朝着无锋喝问道:“你是什么人,长不长眼,知道这是谁家的马车吗。”
无锋理都没理车夫,看了眼自己的长剑,心疼得眼睛一抽。
坏了,他砍马车时倒是砍得痛快,却没想到这马车的材质会这么好,居然把他的武器砍出了一道豁口。
这可是先帝亲赐给他的宝剑啊!
“我管这是谁的马车,方才马车不仅险些撞到我家少爷和一对父女,还弄坏了我的宝剑,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善了。”
无墨也惊了,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