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那些人还来向他示好,想跟他和解,不过没两年宋婶就病逝了,这仇怨是再也化不开了。”
霍翎问:“我记得你是衡阳人,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
丁景焕道:“我和他在同一所私塾里念书。说起来,当初我能进都察院,还要多亏了他给文尚书写信,不然我也没什么好门路。”
霍翎没想到里面还有这种渊源,不过转念一想,也不算意外。
这年头,没有一个好的门路,是很难入仕为官的。
就算能入仕,也很难进入都察院这种好衙门。
“你如此费力举荐他,想来是觉得他很有可能倒向我。你的依据是什么。”
丁景焕坐得更直了些,稍稍打了腹稿,才开口道:“宋叙和文尚书不是一路人。
“宋叙想要限制外戚的权势,提出的主意是举荐承恩公为兵部尚书。这是一个你好我也好的主意,至少大家面子上都过得去。但换做是文尚书自己来出主意,他肯定会直接出手打压,因为他会觉得举荐承恩公为兵部尚书是抬举了承恩公。
“我那天旁敲侧击了下宋叙对娘娘的看法。在他看来,娘娘与陛下是亲生母子,陛下年幼,未免主少国疑朝廷动荡,应该想办法巩固娘娘的权势和威望,让国朝可以平稳过渡。”
还有一件事情丁景焕没有明说,不过他觉得娘娘应该能想到。
那就是娘娘的处境,与宋母当年颇有些相似之处。
宋叙对母亲感情极深,这种感情,会让他潜意识偏向娘娘和陛下。
霍翎沉吟片刻,道:“你安排一下,我要见一见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