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

“畜生!”苏半白的脸色在面对情敌的时候骤然变得无比难看,他俯身从后面抱住青年,怒声呵斥:“放开他!”

但这话怎么可能有用?

之前被两人无视的南行灯难受得仿佛心脏浸泡在硫酸里,只觉得自己的所做所为不但没有分离青年和苏半白这贱人之间的关系,反倒让他们的情谊更上一层楼。

他理所当然看不得心上人和情敌的关系变得更紧密,男人天然携带在骨髓里的劣根性在此时此刻挥发效应,既然得不到,倒不如毁掉,即使临安对他的驯养让他舍不得伤到对方,也要让这份感情变得支离破碎才好!

南行灯带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用力挺腰,重新肏出淫靡的水声和让人面红耳赤的肉体拍打声,临安紧紧咬牙不愿意再发出声音来,即便身体因为快感而在本能地发颤,他却仍然坚持看向苏半白,眼神中盛满了愧疚和爱意。

他羞耻得几乎无法承受,但又因为感情而强行忍耐的姿态实在太迷人,南行灯看得心头又酸又涨,明明看得眼睛都挪不开,却又因为这幅姿态完全是因为情敌才生出而咬牙切齿。

而和他一样心情复杂的还有苏半白,他即为爱人一直没有动摇而喜悦,又因为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被别人侵犯而闷痛不已,苏半白很想一拳打到南行灯脸上去,甚至想直接把他杀死在这里,但接触到青年羞耻又愧疚的视线,却又只能把这样的怒气都压制下去。

“没关系。”

苏半白从临安身侧的地方下了水,让他不要一直仰视自己,他伸手捧住青年的脸,低声道:“没关系,受不了………就别看了。”

苏半白的情绪克制得很好,即便心里怒火中烧,在面对临安时却依旧沉静而温柔,他低下脸去亲吻爱人红肿的唇瓣,当他接近时,临安没有丝毫抗拒,甚至不用他说就展露了唇齿,任由索取。

这幅模样和他在南行灯面前的姿态全然不同,之前再怎么被苏半白刺激,南行灯也只是心脏发闷,但现在直白清楚地看见了临安的态度,他立刻像是被人对准脑袋狠狠打了一拳似的,脑浆都沸腾了。

南行灯本能地就想出拳,最好能一拳把苏半白打到暴毙,但手掌才刚刚离开青年的腰身,临安立刻便睁开了眼睛,无比凶厌地朝着他看了过来。

那眼神威慑性十足,甚至比起他挣扎时都要更有攻击性,南行灯只觉得这一眼仿佛化作了一柄尖刀,锋利的刀刃直直地捅进他胸口,一转,就把整颗心都剜了出来。

………你护着他?

这个念头迟缓僵硬地浮现在南行灯的大脑里,短暂的茫然过后,是更盛的怒火。

这贱人还需要你护着他?!

南行灯几乎被这荒谬的场景刺激得想笑了,他的身体是滚烫的,灵魂却被浇了个透心凉,更悲哀的是,他发现自己居然还真的做不到。

他不能对着苏半白出手。

青年向他投来的视线头一次这样冰冷,其中蕴含的厌恶比起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更加浓烈,南行灯有种无比清晰的预感,如果他真的对苏半白出手……

那他绝对、绝对,不可能再有任何一点机会。

这机会并不是存在于爱情上,一个强暴的畜生和受害者能提什么爱情?

这个机会,是指他以后再也不能看到青年一眼,他已经触及了将彼此的关系彻底推往鱼死网破的危险边缘。

太荒谬了。

太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