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个很妙的隐喻吗?”赫斯塔尔不为所动地冷笑了一声。
“你等着吧,我会报复你的,”阿尔巴利诺警告他,但是鉴于前者的嘴唇惨白,这个警告好像没什么说服力。“等到做笔录的时候,我会说你戴了一个奇丑无比的滑雪面罩。”
“我没看见他的脸,”阿尔巴利诺皱着眉头,慢慢地说,“他戴着一个滑雪面罩,不过他的身高和我相仿可能比我更高些、更强壮些。”
“眼睛的颜色呢?”奥尔加追问。
这次阿尔巴利诺沉默的时间更长了,然后他说:“光线很暗,我没有看太清楚……或许是某种浅色,反正不是黑色的。”
奥尔加点点头,继续问道:“然后呢?”
“我没太反应过来,然后他袭击了我,打了我许多拳。”阿尔巴利诺说,点了点嘴唇上的裂口和颧骨上肿起青紫的伤痕,他自己不一定知道它们已经变成了什么狰狞的样子,但是一定很疼。“然后还把我的头往墙上撞。”
“钢琴师肯定抓着他的头发,用他的头撞了墙。”哈代说道,他往桌子上放了一张法医那边刚刚送来的照片:是在阿尔巴利诺的手术中拍的,阿尔巴利诺的后脑上有个四厘米长的口子,缝了好几针。
医生清创的时候剃掉了伤口周围的头发,这让那道口子显得愈加狰狞肿胀。
“天啊,这就说得通了。”贝特斯脸色苍白地喃喃道,“我们把那些照片取下来以后,看见墙纸的一处有些血迹,那些血一定是在打斗的这个环节上蹭上的。”
“没有发现钢琴师的血吗?”麦卡德问道其实按照程序,他不应该在这的。
这不是个跨州案件,在WLPD没申请的时候FBI无权介入,而WLPD当然没申请。
麦卡德BAU的同事们现在都坐飞机飞回匡提科了,就他一个人还留在这里。
“按照目前的DNA检验结果,没有。”贝特斯苦恼地摇摇头,“连阿尔的指甲缝里都没有,钢琴师在行凶的过程中绑住了他的手,他连抓伤对方的机会都没有。”
哈代叹了一口气。
“好在他没有脑震荡。”奥尔加安慰道,虽然在现在的情况下,这可算不得什么安慰了。
“我当时头很晕,而对方一直掐着我的脖子。”阿尔巴利诺说道,“然后他骑在我的腰上,绑住了我的手腕。”
阿尔巴利诺脖子上掐痕留下的淤青已经变成了紫色,根据淤青的痕迹可以面前推断一下凶手的身高。但是只能说那是个个子不矮的人,也没有什么参考价值这痕迹就紧贴在他的咽喉上,看上去像是一圈青紫的项圈,一个狰狞的耻辱印记。
“你完全不知道他是谁吗?”奥尔加忍不住问。
阿尔巴利诺看了她一眼,眼神平静,但是声音听上去并不是如此:“我有些设想,奥尔加他用左手出拳,他用一根钢琴弦绑住了我。我至少可以推测”
奥尔加伸出手,覆盖上了他的手背,阿尔巴利诺突兀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努力平静了下来。
“抱歉。”阿尔巴利诺低声说,他沉默了好一会,才继续说下去,“他用刀割碎了我的衣服,然后”
奥尔加握着他的手的手指收紧了些。
“全程他都看着你的脸吗?”奥尔加小声说。
“我也看着他的脸!”阿尔巴利诺猛然提高了声音,尾音颤抖,“在他一边干我一边用刀戳我的腹部的时候!我不能我没有”
“嘘,”奥尔加低声安慰他,她又凑近了一点,“没事了,阿尔。”
“我不觉得真的没事,”阿尔巴利诺干巴巴地笑了一声,“好在他很乐意掐我的脖子,所以我最后昏过去了结束了,真是仁慈。”
他深吸了一口气,胸口起伏,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