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被迫坐在救护车里。因为伤口显然没有严重到足以把他直接送到医院。
巴特?哈代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把伞,打着伞站在救护车车厢入口处,来来往往的警察或多或少地在这个可怜的受害者身上投掷担忧的目光,就算是哈代警官本人:而他甚至刚刚在那个地下室里看见了赫斯塔尔制造的血案现场。
“呃,”哈代说,声音犹豫,显然,向一个他本来就认识的人问话让整个环节尴尬了不少,“他有没有你有没有?”
“你是想问,杀手强尼有没有性侵我?”赫斯塔尔单刀直入地问道,看见哈代肉眼可见地畏缩了一下。
“如果我们谈论的的话题涉及到具体的插入形式的话,我想没有。”
他懒得在这段对话里注入太多脆弱迷茫游移不定,他们都知道他并不是那种人。
哈代定了定神,然后选择实话实话道:“这很……不寻常,杀手强尼并不是有耐心忍耐那么久的人。”
显然,以赫斯塔尔彻底被毁掉的那条裤子来看,艾略特?埃文斯确实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
现在他身上穿着的是救护车里的一套病人服,他之前的所有衣服全被警员们收进证据袋里小心翼翼地拿走了。赫斯塔尔知道自己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它们了,当然,他也不是很想再见到它们。
“他不是个很有耐心的人,”赫斯塔尔赞同道,他细心地调整着脸上后怕与脆弱混合的比例,希望不要引起哈代太多的怀疑,“不过,我相信我劝服了他。”
哈代看着他的目光就好像他是种什么珍稀动物。
赫斯塔尔挑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没有笑意的惨淡笑容:“他有不射精症我猜,心因性的。”
当艾略特把手搁在赫斯塔尔腹部的皮肤上的时候,他还是感觉到了一阵生理性的反胃。
艾略特的手指颤抖,正在跟他的皮带扣进行艰苦卓绝的斗争。赫斯塔尔注视着他的面孔,从这个年轻人脸上窥见了全然癫狂的激动和一丝怪异的隐忧。
他考虑了一下,然后问:“你和之前在这里的那些人,做过这个吗?”
对方卡了一下,然后近乎嗫嚅着回答:“是的,但是我并没有……我没办法”
是的,从那些受害人身体里没有提取到精液,CSI那边最开始是以为凶手戴安全套了。
但是刻薄地说,看现在艾略特的这个状况,赫斯塔尔实在也没法想象他接下来会从哪掏出一个安全套来。
这真是一种讽刺的、喜剧性的认知。赫斯塔尔想了想艾略特遮遮掩掩的态度到底意味着什么,然后忽然意识到了。
“你做不到,对吗?”他问。
艾略特的脸色看上去甚至更潮红了一点:“我”
“那没有关系,况且那又不是你的错。”赫斯塔尔用虚伪的柔软语气说道,对方还没有能辨别出他语气里的虚伪的能力,“以后会好的,你要有耐心。”
“会吗?”对方的声音轻之又轻。
“在我身上的话,必然会。”赫斯塔尔低声说,适量的暗示,如此虚伪又随意,“考虑到我们未来将要相处的时间,你本不该担心所要消耗的时间问题,你可以慢慢来。”
艾略特轻轻地吞咽了一下。
赫斯塔尔看着他,微微地偏头,坦露出脖颈顺从的弧度,这个没有品位的连环杀手显然喜欢这东西。
然后,他慢慢地说:“你可以先从你能做到的部分开始,我想,今晚你可以先操我的腿。”
“我有的时候感觉我像是山鲁佐德,千方百计只为了还能看见第二天的太阳。”赫斯塔尔干涩地说道。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哈代安慰道,虽然他眼睛里的那点震惊还没有全然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