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这个意思。”奥尔加简单地回答。
“没有任何研究能佐证这一点。”麦卡德皱着眉头反驳道,虽然他的语气听上去也不是很确定。
“噢,那现在你倒是想起做研究了?我以为你是最反对我做研究的那个人呢。”
奥尔加不耐烦地反驳道,她没太试图掩饰自己挑眉的动作,“但是现在还能怎么办?你也知道之前侧写划定的范围并不准确。反正在之前的案子里靠那个侧写是没抓到人。”
“况且奥尔加说的不是全无可能。”阿尔巴利诺冷静地指出,“在第一场雨过后就死去的那四个人中,有三个人身上有明显的反抗伤痕:其中一个指节被擦破了,另外一个连指甲都掀翻了伤口都很新鲜,是在他们死前不久留下的,他们中间肯定有人试图抗争或逃走。”
麦卡德又沉默了很令人心焦一段时间,然后他似乎做出妥协了:“好的,奥尔加。说说你的观点吧。”
奥尔加向着他露出了一个不讨喜的、近乎桀骜的挑衅微笑,然后才开口:
“如之前所说,凶手在各州之间流窜,现在很可能在维斯特兰市内打短工。他是个白人男性,年龄小于三十五岁,身高大概率不超过一米八,身材肯定不是非常强壮的类型。我们要找的人游离在人群边缘、不善交际、看上去甚至可能是内向的。”
“如果他打短工,就不太可能有很多积蓄。”阿尔巴利诺补充道,“法医按照上一起凶案尸僵程度估计了死者被塞在狭小空间里的时间,他很可能死后被装在后备箱里至少三个小时才被抛尸,那么可以结合这个侧写以及维斯特兰的交通状况划定他居住的区域。”
麦卡德皱着眉头,显然在斟酌这些话语。然后,他看着奥尔加说:“我需要一个解释。”
“我知道你肯定需要,”奥尔加哼了一声,“其他内容怎么推断出来的你清楚”
“凶手用电击枪撂倒了目标。而且在监禁过程中全程反绑着他的受害者,那么他应该不能轻易制服受害者那个体型的男人所以他很可能不强壮、也不可能比他的受害者高太多。”麦卡德点点头,“我明白。但是,你认为他年轻又内向?”
“你没发现吗?他的快感来自于控制欲:死者中间最有可能曲意迎合他的那个人活的时间最长。而崩溃哭泣和激烈反抗都很有可能导致他的疯狂。”奥尔加眼睛发亮,无意掩饰自己的兴致勃勃,那看上去还挺恐怖的,“扭曲的心理,被重创之后的反弹死者都至少是中产阶级,衣冠楚楚,社会精英,然后死者监禁且性侵了他们。
从那些死者手上的约束伤来看,他们可能全程被反绑着。但是凶手又没有饿着他们,那么他们就只能从杀手强尼手上取食。”
她停顿了一下,露出了一个笑容。
“这不是很明显吗,麦卡德?对方的顺从和索取令他感觉到快乐,当这些本应比他强大、比他年长、比他优秀的人无能为力只能依靠他的时刻,当他们只能敞开身体任他予取予求的时刻,他的欲望终于得到了满足。”
大概三个小时之后,哈代又一次回到了办公室,坐在办公室里等他的两个人几乎快睡着了:
这就是熬夜不睡的后果。奥尔加迷迷糊糊地靠在阿尔巴利诺肩膀上打瞌睡,头发乱蓬蓬地糊在他的肩膀上面。
而阿尔巴利诺还勉强清醒,他疲倦地抬起头来,脸上却依然微笑。
他向哈代比了个「怎么」的口型。
“我们按照新的侧写筛选了一批嫌疑人,”哈代回答,“幸亏法医推断出的死亡时间可以用来计算车程,我们至少可以把范围减少一点。”
他把一沓资料递到阿尔巴利诺手上,大概有十几张。
阿尔巴利诺心里明白这是了不得的成果:在这座城市里短暂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