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一些警告的味道,“那你就应该知道,就算是未来你工作的律所是完全合法的,拥有这个律所的公司背景可能也并不完全干净。
而你会为很多人辩护,他们中间很可能人人都手染鲜血,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即便这样,你也想要干类似的工作,是吗?”
艾玛注视着坐在她对面的两个人,两个连环杀手,就在巴黎的阳光之下,如此真实、绝非幻梦,又是这样的荒唐。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剧烈得仿佛要冲出喉咙。因为就算是这样没有意识的血肉也知道抉择的时候到了,她做出的选择不仅仅是背井离乡、到陌生的欧洲城市工作,而会实打实地改变她后半生的人生轨迹。
她所追求的东西从未说出口。无论是在父母还是朋友面前都是如此。但是她却对着眼前的这两个人说了,而对方向她许诺的是挑战和胜利,绝非正义和仁慈,这
“当然。”艾玛回答道,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急促,“那就是我想要的。”
然后她看见阿玛莱特露出一个似乎不含嘲讽意味的笑容。
注:
[1]托皮卡:堪萨斯州首府。
谁害怕约瑟夫·博伊斯?
【缪斯的胜利。】
阿尔巴利诺?巴克斯气鼓鼓地盯着面前的玩意儿。
那东西……确实只能用「玩意儿」来形容,至少阿尔巴利诺会拒绝承认那是艺术品:
他面前是一只塞满了报纸剪贴簿、报废电脑零件和碎木屑的六边形树脂箱子,这是他所在的这个展厅里最重磅的展览品之一。
据说旨在反思互联网对人类思考的侵蚀。
现在正是卢辛达艺术馆的展览季,艺术馆里新开了几个展厅。除了阿尔巴利诺现在所在的这个所谓「后现代艺术的余响」展厅之外,走廊对面还有一个受新古典主义影响很深的画家开的个人画展,此刻那个展厅里也可谓是人山人海;
对于阿尔巴利诺来说,与其现在这里盯着那个他并不感兴趣树脂箱子看,还不如去隔壁展厅欣赏一下那些从神话中取材的油画。
但是他不能。阿尔巴利诺跟赌气一样站在「那玩意」前面一动不动。
这主要是因为赫斯塔尔站在整个展厅离他最远的一个角落里,背对着他,摆出一副「我根本不认识什么礼拜日园丁」的遗世独立气质,他们中间隔着基本上一百个人,每个游客都在兴高采烈地给那些树脂箱子拍照。
然后在配上几个高深的字眼上传的INS上去。阿尔巴利诺能勉强透过那堆人头看见,赫斯塔尔盯着自己面前的展品的那副样子就好像自己真对后现代装置艺术感兴趣一样。但是实际上他俩谁都不喜欢后现代主义。
他俩摆出这幅架势当然都是有原因的,简单地说他俩吵架了。
没错,虽然很难想象,但是变态杀人狂们也会吵架,而且还是为那种鸡毛蒜皮的生活琐事争吵。
阿尔巴利诺甚至已经快忘了他们今天早晨具体是因为什么原因吵起来的了,估计顶多是因为「你给马桶冲水的时候怎么又忘记盖上马桶盖」或者「你把烘干的袜子收进橱柜里的时候怎么没按照颜色分类」……当你的伴侣是个有轻微洁癖和强迫症的控制狂的时候,你们难免会因为这种事情争吵。
在他们因为烘干袜子的问题拌嘴之前,两个人本来打算去卢辛达艺术馆消磨周末的时间。
由于赫斯塔尔现在的雇主赫莱尔?伊斯塔正是卢辛达艺术馆的出资人
当阿尔巴利诺听说赫莱尔?伊斯塔就是那个在本地传闻中人傻钱还多、特喜欢资助不出名的艺术家的没品味土豪的时候,还真是感觉挺惊讶的,他开始怀疑赫斯塔尔的雇主建造这座私人展览馆是为了洗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