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是:在他们前一天游览美泉宫的全过程中,阿尔巴利诺没有杀掉任何人;
坏消息是:阿尔巴利诺现在兴致勃勃的,总好像是想要杀掉点什么的样子。
此刻,兴致勃勃的阿尔巴利诺正打量着整间套房:房间的结构上是一间会客厅和与之相连的卧室,这两间房间都被翻修成了洛可可风格,室内摆放着白底带淡粉色印花的座椅和沙发、桃红色的地毯和厚重又柔软的天鹅绒窗帘。
被弧形的金色浮雕分割成不同区域的天花板上绘满了那个时代最流行的壁画,画面上全是在原野间游玩的年轻男女。
“我开始怀疑为什么加布里埃尔一定要挑这个城堡了,”阿尔巴利诺把自己扔在最靠近的一张沙发里,仰起头仔细地打量头顶华丽繁复的吊灯和色彩艳丽的壁画,“奥地利类似的城堡或者宫殿应该不少,她并不是一定要挑一个有这种「家族世代都是精神病人」传闻的建筑物吧?”
他想了想,忽然露出一个笑容:“她不会是那种借着鬼故事光明正大地钻进自己男朋友的怀里的类型吧?”
阿尔巴利诺并不知道摩根斯特恩小姐的男朋友到底是谁,当然也无从猜测他们的相处模式。
但是他现下的想象倒是让赫斯塔尔真真切切地皱起眉头来,对方嫌弃地说道:“请别把这种想法塞进我的脑海里。”
阿尔巴利诺想了想那个场景,觉得自己也不太行。
他把目光转向赫斯塔尔的时候,后者正把那些刀一把一把地从行李箱里往外拿,一副准备挑其中几把藏在枕头下面的架势
实际上他真的这么干了,等到阿尔巴利诺看够了那些壁画,站起身去卧室的时候,赫斯塔尔正在枕头附近干这个活计。
显然这座城堡的拥有者打算把复古风格进行到底:卧室里摆着一张大到夸张的四柱床,四柱床上覆盖着金红色织锦的幔帐,搭着装饰满刺绣的天棚,天棚正中央后方的墙壁上雕刻着一副巨大的浮雕,是睡梦中的美少年恩底弥翁。
而赫斯塔尔已经脱了西装外套,就只穿着衬衫和马甲,一遍膝盖压在床垫上,把一把带鞘的刀子藏在了床单之下。
阿尔巴利诺看了这个场景一会儿,然后选择走上前去,伸手摸上了赫斯塔尔的腰侧。
如果是他们刚认识的那会儿,现在赫斯塔尔可能已经猛然转身捅了他一刀了;
像是他这种谨慎到有点被害妄想症的人。可能总有些对自己被人从身后袭击的可能性的不妙推想。但是现在的赫斯塔尔只是在他的触碰下稍微紧绷了一瞬间,然后缓慢地放松下来。
“我差不多能想象摩根斯特恩那种人对她的城堡之旅是怎么安排的。”无视那只在别人身侧乱摸的手的话,阿尔巴利诺的声音还挺一本正经的。
“嗯?”在藏第二把刀的赫斯塔尔漫不经心地哼了一声。
“做爱。做爱。很多很多做爱。”阿尔巴利诺板着脸回答道,“要不然她根本不可能把这地方租下来两个星期,周边并没有那么多值得游玩的地方。除非她要把时间消耗在别的是去上她就是那种人。”
赫斯塔尔继续用那种漫不经心的语调说:“那你的计划呢?”
“去参观附近的那座修道院,在多瑙河上泛舟,”阿尔巴利诺用仿佛丝毫没有其他企图的语调说道,但稍稍懒洋洋的拉长了声音,“或者正如摩根斯特恩小姐计划的那样……”
他有什么脸好意思说别人。下一秒他的手指就摸到赫斯塔尔的马甲扣子上去了。
赫斯塔尔啪地抓住他的手腕:“现在还没到晚饭时间呢。”
“按时间计划什么时候要干什么也太过无趣了,”阿尔巴利诺理直气壮地回答,他往前挤了一下,似乎是想要顺势亲吻赫斯塔尔的脖颈,“我的欲望是不知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