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他真的指望下一秒这名侧写师就能把罪犯的名字连名带姓地说出来一样。
奥尔加本来一直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她听到了塔伦警官的话,然后歪了歪头,随口说道:“我认为我们应该找礼拜日园丁。”
塔伦警官露出了一个仿佛咬住了自己舌头的表情。
很显然,他从打心眼里希望就算犯人真的是个毫无犯罪前科的小年轻,也最好、最好不要是礼拜日园丁。
“好了,好了。”麦卡德叹了一口气,他开始感觉头疼了起来。当然,和奥尔加共事的人其实常常会有这种感受。
“明天你先跟我去问那位可能是目击证人的商店店主。如果我们在他那边还是一无所获,你或许可以试着给礼拜日园丁做个侧写。”
他不确定这是否算得上是一种让步。
但是他希望并非如此。
十二月二十日,星期四。世界末日的前一天。
地图上标注的那条街道在现场看来比想象之中更窄,街道干净整洁,道路两侧栽种着挺拔的梧桐树。在上午时分,这里看上去明亮得不像是个曾经发生过任何罪恶的地方。
按照之前的计划,赛门和伯纳德留在在警局继续进行筛选犯罪嫌疑人的工作。
而奥尔加和麦卡德则来到了塔伦警官提及这条街道上,看到了对方口中的唯一还在开门的那家店铺。
那家店铺简直门可罗雀,室内的货架上摆放着一些类似于手工制作的工艺品之类的东西。
反正就是那种麦卡德绝不会摆在自己家的壁炉上的丑玩意儿。而店老板就坐在柜台后面,此人是个略微头秃、胡子拉碴的老头,年龄看上去在六十岁到七十岁之间,身材又干又瘦,看上去就不太好说话。
奥尔加和麦卡德走进那家店里,一股灰尘味儿和烟味混合在一起的气味扑面而来。
他们一进门,老头随即从柜台后面的报纸上抬起头来,眯缝着眼睛看向门口,麦卡德注意到他的手肘边上放着一个烟灰缸,里面的烟蒂已经堆成了一小堆。
不知怎么,他似乎一下就辨认出了两人的身份,又或者像是麦卡德这样的人身上天然地散发出一股被那些小混混称之为条子味儿的气息。
“嘿,我早说了,我没有什么可以再跟你们这些警察说的了,不用再来一遍一遍的询问我了,我是真没见过那个小丫头!”老头隔着两米远不耐烦地冲他们吼到。
麦卡德稍微一挑眉,一般人很少在警察面前表现出这种不配合的态度来。
而在维斯特兰这样的城市里,一般会对警察表现得如此蛮横的人身后一般都有黑帮在罩。
这可不算是个好消息,他们可没有时间跟这个城市背后错综复杂的黑帮势力打交道。
于是他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其实也没有什么新意,就是「好警察、坏警察」的那一套,这是每个警察的拿好拿手好戏,也不知道奥尔加在芝加哥的警局任职的时候有没有玩过这一套。但是在他能够真正开口之前,奥尔加毫无征兆地把手指按在了他的手肘上。
麦卡德猛然闭嘴了,把他想要说的话全都吞了回去。他用询问的眼神歪头撇了奥尔加一眼,但是奥尔加没在看他。
奥尔加格外仔细地、慢吞吞地环视了整个店面,然后露出了一个懒洋洋的微笑。
“好吧,或许几天前那个女孩经过你的店的门口的时候,你确实没有注意到她,你说不定真的没在这件事上说谎。“奥尔加慢慢地说道,“但是就算是当时你没有看见她,站在你店门口抽烟的那个人也应该看到了才对。替那个人隐瞒他曾经来过这里的事实,对你来说也并没有什么益处
毕竟我以为在自己的店里偷偷布置几台老虎机搞赌博营生的人,应该不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