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痕迹,又或者入侵者太高明了以至于他们根本发现不了痕迹总之,目前威廉姆?奎因暂时是个真人,其他的结论得等他们找到这个人再说。”
哈代苦笑了一下:他知道,WLPD可能永远也找不到这个人了。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声音稍微有些沙哑的问:“昨天晚上贝特斯也来看了我,他说卡巴?斯特莱德从他居住的疗养院里失踪了?那又是怎么回事?”
奥尔加哼了一声,似乎对这件事的某个部分感觉到有些不满:“是,这是发生在昨天早上的事情。要不是你的同事们等他失踪了之后才想到要告诉我这些事情,我本能提醒他们要盯住斯特莱德的你能想象吗?我是昨天早晨看报纸才知道前天晚上赫斯塔尔越狱了的!而且你受伤了竟然也没一个人想到要联系我!我到底还算是WLPD的顾问吗?”
“好啦,我忽然受伤,我们小组的人也是慌了手脚。”哈代安慰道,然后很快回到主题,“斯特莱德那事呢?贝斯特就在我这呆了一小会儿,并没有说细节。”
奥尔加冷笑了一声:“事情并不复杂,总之是你那些好同事没一个人能想到如果赫斯塔尔越狱了,斯特莱德就身处于危险之中,又或者他们全忽略了赫斯塔尔想把事情干完的决心。”
“总之,没一个人记得要提醒疗养院的护士们可能有危险发生,然后昨天早上有个人造访了那个疗养院,说他是斯特莱德的监护人之一。
他向护士提供了一份当时和疗养院签订的协议事后跟疗养院留存的副本对比,被证明是伪造的当时值班的护士当然没有核对协议的真实性,谁能想到有人会冲进疗养院搞绑架呢?
那个人提出要带着斯特莱德去散散步,护士就让那人独自一个推着斯特莱德的轮椅走了。毕竟这是「属于家属的独处时间」。”
“结果这两个人一去「散步」就消失了好几个小时,等疗养院的护士们意识到不对,那两个人早不知道去哪了。”
奥尔加用不屑的语气叙述完整个事件。确实,这个计划听上去近乎潦草,但是却又顺利的不可思议。从五月的审判到现在已经过去太久了,有的时候他们近乎都忘记了斯特莱德才是一切的源头,而钢琴师却当然不可能忘掉。
“给嫌疑人做画像了吗?”哈代问。
“做了,跟赫斯塔尔长得完全不一样。”奥尔加摇摇头,“要不然就是这事跟赫斯塔尔根本没关系,要不然就是他雇人干的这事从疗养院里带走一个站都站不起来的人比抢银行容易多了,从各种黑帮里随便找一找都有好几十号人愿意帮他干这种事。”
她说完了这句话,然后保持沉默他们已经步入终末,某种意义上,警局完全陷于下风。哈代皱着眉头,手指擦过躯体上依然隐隐作痛的伤口。
然后他问:“他当时是真的想要杀了我,是吗?”
“你不是第一个问我这种问题的人了,我们总是觉得,我们既然在别人心目中占有一定地位,别人就将对我们手下留情。”
奥尔加平和地说道,“但是并非如此他会杀死任何试图阻碍他的前路的人。”
“前路?”
“通往幸存的那条路,或者通往最终宁静的死亡的那条路。”奥尔加笑了笑,“我想对赫斯塔尔那没什么区别,毋宁将其称之为心灵安定之所。”
然后他们又沉默下来只有窗外还缓缓落下洁白的雪片,在无风的夜晚缓慢地下降,单从触感来看近乎是蓬松而温暖的。病房里很安静,孩子们在墙角喃喃低语,好像是米达伦跟小女孩说什么,偶尔克莱拉爆发出一两声尖尖的笑声。
他们正试图在圣诞树的顶端挂一颗彩纸叠的星星,那就是伯利恒之星,顺着星星升起的方向就能够找到在马厩里诞生的耶稣。
但这是个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