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特那边不用担心,他们不会一下就怀疑到珍妮?格里芬那边的:你参与的实验某种程度上是保密的,监狱方面不会在第一时间就把资料拿到WLPD面前,我估计从案发到他们注意到我,中间至少有十二小时的时间……另外,我稍微贿赂了一下一个住在实验室街道对面的街边的流浪汉。如果有警察出入那栋建筑物,他会立刻联系我的。”
然后,阿尔巴利诺稍微停顿了一下,可能是为了营造某种拙劣的戏剧性。
“另外,”他声音轻快地说,“这可不算是抄袭,这是致敬。”
“我可没听说过在被致敬者完成作品之前就开始的致敬。”赫斯塔尔完全不为所动地指出,他见多了阿尔巴利诺的这种花言巧语了。
“或者你就当是一次小小的报复吧:现在咱们扯平了。”阿尔巴利诺从善如流地改口道,“当初我对着理查德?诺曼那张令人乏味的脸整整做了三个月的计划,然后维斯特兰钢琴师一声不吭地就把他杀掉了,最后还得由我给他做尸检你有没有想过当时我心里的感受?”
赫斯塔尔盯着阿尔巴利诺,后者没错过他脸上闪过的一点点惊讶的神情。阿尔巴利诺想了想,然后说:“啊,我没告诉过你这事,对吧?”
事实上,要不是维斯特兰钢琴师早礼拜日园丁一步杀死了理查德?诺曼,园丁可能也不会马上就去下手杀托马斯?诺曼,还把案发现场布置成和对方相呼应的状态。
要是赫斯塔尔杀的不是他的目标,他很可能也不会在发现赫斯塔尔很可能就是钢琴师之后,那样兴致勃勃地频频试探对方
毕竟,钢琴师和园丁已经在这个城市里共存很多年了。如果他会主动对对方感兴趣,那很多年之前就应该感兴趣了。
“你最开始就是因为这个……”
赫斯塔尔慢慢地开口,他微微向前倾身,凑近了阿尔巴利诺,呼吸危险地拂在阿尔巴利诺的皮肤上,就好像蹲伏着的猛兽即将撕碎他人的咽喉。
他的声音轻得像是吹出的气音。
“才跑来招惹我的?”
阿尔巴利诺露出一个笑容:“我宁愿把它称之为「命运的指引」。”
“油嘴滑舌。”赫斯塔尔低声说,然后他的手指抚上了阿尔巴利诺的脸侧,亲吻了他的嘴唇。
这并不是个很温柔的吻,在大部分时候,与赫斯塔尔?阿玛莱特相关的事物都不是温柔的。
阿尔巴利诺不介意伪装出虚伪的温柔幻觉,而赫斯塔尔则不是如此,他的本质比阿尔巴利诺更人性化、更有原则,外在的表现则更加冷酷无情。
所以此时此刻他会粗暴地蹂躏阿尔巴利诺的嘴唇,这颗心或许是冷的。
但是皮肤依然温热而柔软,那个吻就好像是用尖利的牙齿去噬咬苹果,当希罗底的女儿捧着装有圣约翰头颅的银盘时,那冷冰冰的头颅就曾得到一个这样的吻。
而赫斯塔尔的手则往下滑,手指拨开阿尔巴利诺衬衫的下摆,钻进对方牛仔裤的裤腰里,指尖仍能感受到对方腹部那些正逐渐变浅的伤疤的触感
当时,就他自己的倾向而言,「psychopath」确实是一个相当不错的选择。
但是那会把许多无法向WLPD解释的疑问抛给阿尔巴利诺。于是他只能作罢,在他们的牌桌上没有这种掀桌子的玩法。
而现在,这局棋已经进入某种心照不宣的步调之中,他的手指懒洋洋地圈住那逐渐硬起来的器官的时候,就听见阿尔巴利诺嘴唇之中吹出一声轻飘飘的叹息,这叹息声好像一片灵魂那样落入他的口中。
赫斯塔尔稍微分开一点他们之间的距离的时候,他已经把阿尔巴利诺按在离他最近的那面墙上了,对方的衬衫下摆乱七八糟的,眼角和颧骨都有点发红。阿尔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