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
阿玛莱特一条腿猛然一扫,重重地绊在巴蒙德的脚踝上,本来就还没站起来的巴蒙德又猛地倒回去,沉重地砸在地面上,激起了一层腾升的尘土。
与此同时他的敌人扑上前去,一只手卡住了他握着木材的那只手的手腕,猛然一使力,手腕的骨头就发出了折断的咔擦一响。巴蒙德没料到他的对手的力气这么大,在此时此刻,他那种轻易可以折断对方四肢的幻想就显得尤为可笑了。
忽然的、尖锐的疼痛就这样袭击了他,他浑身震颤,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嘴巴,想要尖叫
阿玛莱特一刀捅进了他的嘴里。
“我会弄到刀。”艾萨克轻松地答应道,显然对于他这种混黑帮的人来说,偷偷偷渡武器到监狱里并不是什么难事。
如果那种「黑帮分子会把刀片藏在直肠里或者嘴里」的传闻是真的的话,说不定他手下大部分人其实都有刀。
赫斯塔尔扫了他一眼,问:“怎么拿给我?”
因为劳动和户外活动之前,他们都是要被搜身的,他自己并不认为自己可以偷偷把一把刀带到室外去说真的,他也并不想把任何这种东西塞进自己的直肠里。
“这个时候又体现出有一位狱警朋友的好处了。”艾萨克笑了笑,“我想,或者你可以在木材棚的后窗外面找到那把刀……你可以把它从土里挖出来。”
巴蒙德的尖叫声全被噎回去了确切的说,他被一口血呛进了嘴里。
因此除了含混的咳嗽之外一个词也没有吐出来那一刀干脆利落地捅进了他的舌头,赫斯塔尔握着刀柄的手腕一转,利刃就在那片柔软的肉上剜了半圈,他的舌头没整个被切下来完全是谢天谢地。
人在疼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甚至已经发不出声音了,巴蒙德嘴里传出一连串痛苦的呜呜声,整个人痉挛地试图团成一团,正是人受伤的时刻最直观的反应。
但是赫斯塔尔没给他这个几乎,他一只手依然卡着巴蒙德的手腕,手里的刀子已经在下一刻没入了他的猎物胸骨的底端,然后顺着往腹部的方向用力一拉
这和当时他对阿尔巴利诺所说的一模一样,他的手也曾顺着阿尔巴利诺的胸骨一路向下摸,直到摸到他的腹部。
在这样的时刻在手落在皮肤上的时刻,在刀子没入血肉人时刻就会发现人的皮肤和肌肉是如此的脆弱柔软。
赫斯塔尔的手中的刀猛然抽了出来,鲜血从对方腹部的缺口中猛然溅落出来,这剧痛中的身躯翻滚挣扎,内脏随着他激烈的动作不断从他敞开的腹腔里滑落出来,在地面上汇聚成一滩鲜红。
“如果他发出声音,会不会被狱警发现?”赫斯塔尔问道。
“院子里那个方向巡逻的狱警并不多。如果他发出一些小声的呻吟,应该不会引起人的注意。”
艾萨克想了想,很快回答,“当然了,如果他叫得太过凄惨,绝对会被人发现的。”
赫斯塔尔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他的眼睛没有在看艾萨克。而是落在了他肩膀的某处,就仿佛没什么焦点。
但是很快他点点头,目光又重新锐利了起来:那样锐利的目光叫人害怕,就仿佛骤然之间被某种凶猛的野兽盯住了。
“我会堵住他的嘴。”赫斯塔尔简单地说道。
艾萨克发现,自己其实并不想知道对方要这么堵住这个倒霉的将死之人的嘴。他意识到,自己可能不会很喜欢这个答案。
赫斯塔尔的动作必须要非常快,要不然今天决定无法善了。
往常钢琴师会慢慢地肢解他的猎物,最后再他的猎物勒死。但是今天的赫斯塔尔对流了一地的内脏视而不见。
木料棚内鲜血的气味已经愈加浓重,一般情况下,维斯特兰钢琴师是会愿意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