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对方没有挑战他的底线的情况下,赫斯塔尔一般也不会制造出一些会引起狱警注意的大动静。总之,他们就出于这种诡异的默契了,杰罗姆假装自己眼瞎看不见这么大一个活人在他眼皮底下横行无忌而对此,巴蒙德一向嗤之以鼻。
他觉得这次是他的老大有点过于谨慎了。在巴蒙德眼里,之前浴室那是他老大派去的人本来就是草包。如果让他去,事情肯定不会结束得令他们颜面大失。
毕竟,看看现在站在他眼前的人吧:那个阿玛莱特就站在棚屋中阳光照不到的角落里,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
从门口漏进来那点微弱的天光落在他的颧骨和鼻梁上,曲折的阴影让这张面孔看上去更显得瘦得惊人。对于巴蒙德来说,这样脆弱的胳膊和腿他一只手就能捏断,谁不知道「大个」巴蒙德拥有铁钳一样有力的双手呢?
于是这种自信心让他可以洋洋得意地对着对方笑出来,他心中甚至有空遐想
他实际上并不是同性恋,但是监狱里哪有男人之外的其他选择呢?他又不是没看见眼前这个人橙色囚服之下的那副好身材,说不定他的滋味会比巴蒙德前几天操过的那个小个子更好一些。
“你来干什么,阿玛莱特?”于是他慢吞吞地笑起来,努力让自己的意图在这个笑容中一览无余,“你是来送屁股的吗?”
“有一个和提图斯兄弟会比较熟的狱警,”艾萨克承认道,“我可以让他动一下劳动时间的排班表,然后把巴蒙德排到木材棚去菲斯特应该跟你说过那个地方,木材棚至少有一半的面积摄像头照不到。
如果你从木材棚的后窗翻进去的话,不会有任何摄像头拍到你,那可以说是整个东区最大的一个死角。”
“狱警们不知道?”赫斯塔尔想了想,然后问。
“你猜怎么着,狱警们心中肯定是一清二楚的。”艾萨克冷酷地弯了一下嘴角,“但是没有盲点怎么产生秘密。而没有秘密他们又怎么从我们这些犯人身上捞到油水呢?他们知道这些犯人会利用这些漏洞,但是他们也一样乐见其成。”
阿玛莱特冷淡地直视着巴蒙德,说:“我是来杀你的。”
“杀我?!”巴蒙德跟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不可置信地顿了一秒钟,然后爆发出一阵粗鲁的笑声,“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如果我跟那些草包一样那么容易被吓破胆”
他的声音在这里尴尬地卡住了,转化为一声低低的痛哼。因为赫斯塔尔像是一只矫健的豹子一样扑上去,从阴影之处脱胎而出,一拳揍上了巴蒙德的腹部。
巴蒙德虽然强壮,但是依然是血肉之躯。因此他猛然弯腰,在对方精准地痛击他的胃的时候蜷缩起来。
在摇晃之间,他的脚跟绊倒在了身后的一根木头上,然后整个人摔倒在了木料堆上。
“这个计划难点有二,”艾萨克说道,“第一当然还是盲点问题,整个木料棚只有一半左右不会被监控拍到。如果发生打斗,而你不能控制打斗的范围,就很可能在事后被狱警发现你才是凶手所以必须速战速决。”
赫斯塔尔点了点头,语气平淡:“我觉得我可以保证这一点。”
一般人可能会认为他自信心过剩。但是艾萨克并没有纠结这种问题,他要是在这方面没信心,也不会去找一个疑似维斯特兰钢琴师的人做这件事了。
所以他继续说:“第二点是,这个木料棚里确实有很多木材,任何一根合适的木头都有可能成为对方手中的武器。”
“我之前已经跟你提过这一点,就在你第一次提出这个计划的时候。”赫斯塔尔说道,“就是为了避免这种对方忽然反击的情况,在我动手的时候,最好要有一把”
巴蒙德重重地倒在木头堆上,这一下其实摔得很重,但是他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