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证件上写的名字是「威廉姆?奎因」。
“你猜呢?”阿尔巴利诺心情很好的反问道。
“那是你要去找的那个人的曾用名,我也是看报纸的。”加布里埃尔声音轻柔地说道,“叫威廉姆的人千千万万,我相信你作为钢琴师,自然不一样泯然众人……那么,你怎么保证他一看见这个名字就知道是你要来呢?以你一贯的作风,你当然能保证这一点,是吗?”
阿尔巴利诺对此只是报之以微笑。
“所以问题当然是出在你为自己选择的姓氏上,「奎因」,”加布里埃尔慢吞吞地说,用手指慢慢地卷着艳红的发梢,“「Queen」可不是个常见的姓氏,提到它,我就只能想到那位有名的推理小说家了。”
“哦,这样说,那个小说家对我们而言有重要意义至少,重要到当这个假名出现在赫斯塔尔面前的时候,他能联想到那可能是我。”
阿尔巴利诺轻轻地说道,“所以你的结论是?这是我喜欢的作者还是他喜欢的作者?”
“我认为都不是,说真的,我总觉得阿玛莱特先生不像是会欣赏这一类推理小说的人。”
加布里埃尔笑眯眯地说,在这种小事上,她显得过于兴味盎然了,“如果让我猜的话……那是你父亲喜欢的小说吗?”
而此时此刻,赫斯塔尔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因为它的含义是「意志」,强而有力的战士,赫斯塔尔。”阿尔巴利诺坦然地回答,他擦干净最后一处有可能留下他的指纹的位置,直起腰来,重新给自己带上一副干净的手套,“那正是你所拥有的东西使你变成今天的样子的基石。”
“我之前的名字是我母亲起的。”沉默了片刻,然后赫斯塔尔忽然说道,他的声音里不可避免地染上了一点讥讽,“当然,然后她很快离开了我们,把一个没断奶的小孩和一个酗酒的男人留在了一起。”
“人人都会想要追求更好的生活,其实你也应该清楚当时的她是怎么想的。”阿尔巴利诺简单地说道。
赫斯塔尔微微地弯了一下自己的嘴角,那是个毫无笑意的表情:“是的,人会在孩子和自由之间做出选择。”
“我父亲?”阿尔巴利诺带着奇特的表情重复了一遍,“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呢?”
加布里埃尔扫视着他,用懒洋洋的语调说:“因为根据我的理解,你的母亲也不会是非常喜欢推理小说的类型。而你自己则没有自大到要把自己的喜好编进名字里去,还要让别人一眼认出来的地步……这样用个排除法,应该就是你的父亲了。”
“所以说,你认为我仍然在纪念他们?”阿尔巴利诺反问道,“许多侧写师关于礼拜日园丁的侧写都不是这样推断的。”
“因为他们认为你既然是个心理变态,就应该冷酷无情。既然每个人在你眼中都一样低等,那么就不应该有什么东西还存在于你的心里。”
加布里埃尔笑了笑,“但是即便不谈论「爱」,依然有某些东西以某种方式长存在你的生命之中,这正是所有人赖以生存的基石。”
“何以见得呢?”
“因为赫斯塔尔?阿玛莱特用来枪击斯特莱德的那把枪是你给他的礼物,你的父亲正是用那把左轮手枪自杀的。”
她稍稍放轻了声音。
“也是因为,你让我帮你安排的那套出境的文件两套不同的身份,飞往摩洛哥的两张机票,不是吗?
你心里很清楚,阿玛莱特知道你不能给他他想要的东西我们称之为「爱」但是尽管如此,你依然对最后的结局抱有希望,是吗?”
阿尔巴利诺微微地眯起眼睛来,轻飘飘地哈了一声。
“我知道有些人不愿意跟与他们同样聪明的人对话的感觉了。”他简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