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礼拜日园丁自今年以来似乎就没有再做过案了,从礼拜日园丁第一次犯案也就是十一年前开始,他从来没这么消停过,以至于坊间都出现了一种传闻,认为礼拜日园丁终于放过了这个城市,到别的地方去了。
赫斯塔尔没在说话,他的面容仿佛附上了一层冰冷的钢铁。除了令他眼中的那一抹蓝色看上去更加骇人之外,再不能往外流出任何情绪。
下一刻,这个人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然后忽然点点头说:“施海勃先生,我想你的探访时间已经结束了。”
他还真是说到做到,说完这句话之后就立刻示意自己打算离开。一段时间以来的牢狱生活似乎令他消瘦了一点点,他抬手的时候手腕上的手铐碰撞的叮当作响,狱警很快走上前来,帮他把手铐从那把铁椅子上结下来。
也就是这个时候,施海勃忽然说道:“等一下”
此时赫斯塔尔已经起身,他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一种纯粹求知的或者是迫切希望报道能吸引读者眼球的心态攥住了里奥哈德?施海勃的心脏,让他得以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我来之前看了一个奥尔加?莫洛泽女士对虐待狂杀手行为模式的讲座……”
施海勃说道,他在这个停顿里深吸了一口气,声音稍有一些急促,“你杀人的时候会硬吗?”
然后,他看见赫斯塔尔?阿玛莱特如同佩戴着铁面具的面孔上掠过了一丝冷笑。
“这不是应该和你分享的答案,施海勃先生。”他如此冷漠地回答。
拜里奥哈德?施海勃所赐,又或者是因为赫斯塔尔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那个答案,赫斯塔尔接下来一天的心情都非常糟糕。
归根结底新塔克尔联邦监狱也并不是什么好地方,一群黑帮混混对他虎视眈眈,边上还有个菲斯特喋喋不休,狱警们行为粗暴,食物也难以下咽。更别提珍妮?格里芬的实验室提供的药物一天还要服用两次,每次都得去医务室拿药,在杜登?科奥斯的注目之下服药。
那种药到底能不能降低罪犯的暴力行为尚无定论,氟他胺的副作用倒是明明白白地显现了出来:
这种药物的作用是降低人体内的睾酮,现在赫斯塔尔体内的雄激素水平并不比一个没进入青春期的小孩更高。
这让服药者不但没法勃起,胸部还会疼得跟被打了一样。由于赫斯塔尔作为临床试验志愿者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在东区传开了,经过他身边的囚犯总会自以为不显眼地去瞟他的胸口。
虽然药物造成的乳腺发育也并不多么夸张。但是赫斯塔尔清楚地知道撑起胸口衣物的那些可不只是胸肌。
当天晚上,赫斯塔尔就是怀着这种糟糕的心情被狱警带到医务室去的。
狱警如同往常一样在门口站住,放他一个人进门。据说这样做是为了保证患者隐私。
况且赫斯塔尔在这事上一向很配合,至少从未试图挟持过杜登?科奥斯。
白天医务室里一般是有别的医生在的。但是晚上这个时候值班的医生也已经到旁边的办公室里去休息,医务室里往往只剩下杜登?科奥斯一个人。赫斯塔尔一进门就看见一个黑发的白大褂背对着他忙碌,看背影明显就不是科奥斯。
狱警把门自他身后关上了,门锁咬合的时候发出了轻轻的咔擦一响。
为了降低赫斯塔尔袭击他人的可能性,此时此刻他被手铐反铐这,双手被在背后,冷冰冰的金属压在他的皮肤上面。
“格里芬教授说你的实验结果不太尽如人意,”背对着他的那个人说道,“她对我说,「如果他真是维斯特兰钢琴师就好了,那样我就可以说钢琴师真是不同凡响」。”
然后那个人以脚跟为轴心,灵巧地旋过身来,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