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尔加罕见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地摇摇头。
“我不认为他会复现那个场景。”她轻声说道,显然依然在思考,“从现在这起案子的角度来看,他不介意在犯案过程中复现一些很私人的东西,杀手强尼的死应该就是很私人的一件事情,但是他也会把他们展现出来……
就像是在婚礼上做的那种纪念相册一样,虽然这并不是个好比喻。但是那起强奸案……
那太过私密了,他应该不会展示这个部分,没人会把性爱照片放在婚礼相册上,对吧?”
贝特斯夸张地打了个哆嗦:“你这比喻也太吓人了,奥尔加。”
“那然后呢?如果他会跳过那起案子,接下来就是比利和安东尼?夏普的案子了,”哈代烦躁地问道,但依然单刀直入,“他会杀两个人吗?”
“不会。”奥尔加这次回答的倒是十分流畅,显然之前已经好好思考过这个问题,“他复现的全是死于谋杀的对象,我认为不包含比利实际上他们两个都不可能杀比利,赫斯塔尔是受到童年创伤的那一类杀人犯,不会杀和他同病相怜的比利。
而赫斯塔尔显然知道阿尔是园丁。而如果园丁杀了无辜的比利,他应该不会容忍对方的存在。”
“你的意思是,虽然比利和夏普都是园丁的作品的一部分,但是比利并不是被谋杀的?”贝特斯问,“比利的死有可能是个意外?”
奥尔加点点头。
“那么就是说他在复现杀人案的道路上至少还会杀一个人,”米达伦显然也听懂了,他的语气变得分外急切,“奥尔加,你能推测他有可能会杀谁吗?”
米达伦这个问题一问出口,解剖室里的另外两个人也都齐齐地望向奥尔加。
在这样的情况下哈代恍然意识到,他们对眼前这个年轻的侧写师的信任早已超过了正常的限度,他也明白,侧写只是侦破案件的一个佐证。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就下意识地认为奥尔加说的是正确的事实证明奥尔加也往往不会令他们失望。
奥尔加沉吟了一下,然后极其冷静地开口了。
“我认为他会选择拉瓦萨?麦卡德。”她说。
注:
[1]以下是Aspirin写的注释:
我要杀豹子,就在你面前。我要剥开它,我要挖它的心因为那就是你的心。
我要将你手按进它的肋骨,那汩汩的声音正是你血的声音。我要撕碎你被日月天空照耀的衣冠。而将豹的皮笼罩你身,然后我要杀你可怖的贞洁,(?1)直到远古诸神痛斥我不洁。
我要剜你,我要凿你!就像米开朗基罗剜和凿他的圣母,燕子剜和凿王子的眼珠!
(?2)我要让你流血,因为你每一滴血都叫我焦渴(?3)。我要痛饮你的血泉,或让它将撒哈拉浸成红海(?4),将摩西溺毙。
我有他的权杖!我要刺你、捅你、剥开你,我要漫溢你眼,我要堵塞你口,我要撑开你心。
我是你的刀和屠夫(?5),我是你的蛇和毒果。我是你的羊和阉伶。
我要以火铲烙你,我要绑缚你,我要吃你和吮吸你。我要用我血写诗、我要用我眼球汁液写诗、用我骨髓和津液写诗,我要把它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咬在你身。
我要杀夜莺!我要劈开它,就像火焰的剑要劈开大地,就像我要劈开你!
我要搅碎它心,我用它供养玫瑰,然后我要将这花送你。我要将花送你、将我天国的钥匙送你、将骨堆送你、将你厌弃的活肉送你!
你要屏住呼吸。(?6)
?1《驴皮公主》
?2《快乐王子》/(英)王尔德
?3《人间食粮》/(法)纪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