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狱长干巴巴地吞咽了一下,再开口的时候声音都有点犯结巴:“你你不是?!”
“开车,”阿尔巴利诺?巴克斯轻快地打断他,这位亡灵咧嘴一笑,手里的手枪又往前顶了顶,“要不然一会警察该给你贴罚单了。”
实际上现在的典狱长一点也不在乎罚单,他倒真希望有个警察能来拯救自己一下。
他哆哆嗦嗦地发动了车子,油门踩得太猛,车子开动起来的时候猛烈地摇晃了一下,后面那该死的枪管磕碰着他的后脑勺,每一下都好像戳在他的心上。
而与此同时,本来应该已经死了的巴克斯医生慢悠悠地说道:“刚才在疗养院里跟你聊天那位,是布鲁斯?普利兹克吗?我们的那位市长先生?”
典狱长咬紧牙关: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巴克斯还活着,但是如果被人发现他和市长最近在计划什么事情,那么
“唉,算了,我大概也能想到你们这些臭味相投的家伙打算搞什么勾当。”
阿尔巴利诺轻松地说道,但是尽管他的语调如此和蔼可亲,也完全没有把枪口从典狱长的头上挪开的意思,“还是让我们从头谈起吧。”
典狱长的手哆嗦得像是帕金森一样,此时车子依然在向前行驶,这条路两侧都是郁郁葱葱的森林,这个时间根本没有太多车辆来往,他连想办法求救的做不到。再者说,他也确实缺乏求救的勇气。
“来吧,”阿尔巴利诺?巴克斯笑眯眯地指挥道,“咱们可以先从赫斯塔尔?阿玛莱特的事谈起。”
当典狱长和阿尔巴利诺坐在一辆车子上沿路行驶,亨特推着奥尔加的轮椅往家走、美滋滋地等着米达伦晚上放学回来把他们最新的决定告诉他的时候,赫斯塔尔?阿玛莱特正坐在监狱的食堂里吃早饭,或者说试图吃下早饭。
他面前摆着油腻腻的塑料盘子,附带一把不锈钢勺子;
而赫斯塔尔的餐盘旁边还放着一沓信,是他去医务室取药的时候科奥斯交给他的。
赫斯塔尔实在没有什么胃口,一方面是因为盘子里装着的是干而粗糙的面包和某种分辨不出来到时是什么食物的糊状物。
据说这玩意是麦片,但是看上去真的不太像这就是新塔克尔联邦监狱的服刑人员们的早餐。
而另一方面,成为实验的临床志愿者所带来的「效果」很快显现出来,它们主要表现为腹胀、厌食、嗜睡、恶心和
很多志愿者们最为担心的那一点,所谓的「男性尊严」部分性欲减退、勃起障碍。
在这关头赫斯塔尔竟然还想起了当时阿尔巴利诺那个「钢琴师有勃起障碍吗」的玩笑话。因此从中获取了一种诡异的幽默感。
赫斯塔尔谈不上喜欢这种药物改变自己的身体状态的感觉。而且他知道这些药物最明显的副作用还没有显现出来;
氟他胺会导致男性乳房女性化、乳房疼痛,严重情况下甚至有可能导致溢乳。
但是他依然认为,为了这种不适或者世俗目光放弃即将到来的机会纯属愚蠢
身体上的不适可以战胜,但是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以来,他可能只有这么一个转到普通牢房的机会。
况且这件事无疑也给赫斯塔尔带来了很多便利,包括但不限于更好的囚室、在别人劳动的时候开小差去监狱的医务室做体检的权利:
珍妮?格里芬的同事杜登?科奥斯最近常驻联邦监狱,负责每天记下志愿者们的各项身体状况,并且为他们提供新一天的药物。
至于格里芬最想看到的实验数据:他们的药物到底能不能降低囚犯的暴力倾向,暂时还没有定论。据赫斯塔尔所知他和别的志愿者都不在一个区。而就他本身而言,现在还没有什么人来惹他。
此时此刻,他手边放着的这些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