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调查中,当地的警方还发现另外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真相:虽然他们找不到加布里埃尔是施威格家族的幕后老大的实质性证据。但是他们发现,这个人掌握着另外一个颇为庞大的产业链
她拥有「索多玛」。
珍妮?格里芬此人确实能提供手续齐全的文件,向监狱招募药物临床试验志愿者这事竟然真的向州政府上报过提案。
而这个有点异想天开的提案竟然还通过了。
倒不是说事情在操作上有什么行不通的。只是因为要从监狱里招募服刑犯做志愿者。
虽然事情完全是自愿,但说出去总有点视罪犯的性命为草芥的感觉。
如果不通过也完全是出于政治上的考量。而珍妮?格里芬是这个项目的牵头人,这可以说明她不光在本学科的研究上出类拔萃,口才估计也相当不错。
而通过这些文件,赫斯塔尔基本上弄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珍妮?格里芬和她的实验团队想选择监狱重刑犯作为实验对象是有原因的。
因为他们的研究方向应该称之为「通过药物降低人的暴力和犯罪倾向」:
而重刑犯中有一大堆情绪失控、因为人格的偏执搞出一级谋杀的血案的家伙,这简直是个内容丰厚的志愿者巢穴,也无怪乎她想从联邦监狱入手。
“然而药物作用真的能使这些手染鲜血的人变得与常人无异吗?赫斯塔尔实际上很怀疑”
不如说,珍妮?格里芬看上去就好像是文学作品里那种经典的疯狂科学家。
而她却能跟政府和联邦监狱一拍即合:大部分重刑犯一辈子都不可能再走出这间监狱,他们不介意找另一种途径让这些已经走进穷途末路的人发光发热。
而关于这次的实验……
“志愿者需要持续口服药物,每周三次检查观察他们的身体状况,其他状况会由监狱方面向我们报告……
毕竟这个实验涉及到对暴力倾向的研究。所以志愿者在监狱内部的人际活动也是很重要的一个环节。”那个名为杜登?科奥斯的研究员结结巴巴地向赫斯塔尔介绍道,他的声音里有一种浓重的异国口音,应该不是美国人。
“主要药物成分在这一页,”他伸手为赫斯塔尔指出了那些条目,“药物成分都是些已经早已投入临床使用的药品并不是新药,我们只是实验通过剂量的配比能否达到我们期望的效果锂盐和氟哌啶醇,这两者常被用于躁郁症的治疗。还有这个,呃……”
“氟他胺。”赫斯塔尔从页面上读道,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科奥斯又磕巴了一下:“啊,这个在临床上用于非类固醇类抗雄激素治疗”
“以及化学阉割。”赫斯塔尔打断了他结结巴巴的叙述。
作为一个律师,他对这种药物有其了解:氟他胺是一种抗雄激素药物,用于治疗前列腺癌或者化学阉割,这种药物起到的最为明显的作用就是降低性欲、抑制勃起,还会带来诸如乳房女性化之类的副作用。
“如果你担忧的是我想的问题的话,那种效果并不是永久的,停药六周后所有药物就差不多能从体内代谢出去,然后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珍妮?格里芬干脆利落地强调道。就好像她作为一个女性比在场的所有男性都更明白症结在哪一样,当然,也有可能确实如此,“不过这也确实是很多人拒绝担任志愿者的原因,我猜这是因为他们认为这种事伤害了他们的「男性尊严」。”
格里芬冷哼了一声,显然认为在科学面前男性尊严不值一提。
“而你又为什么想要选择我作为你的团队这次实验的志愿者?”赫斯塔尔尖锐地反问道,“是你坚信我会做出取舍,认为在既得利益之前你所谓的「男性尊严」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