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一点;我以为既然你已经很能理解阿尔那种弯弯绕绕的说话方式,就毫无疑问地能明白他想要表达的意思……这样说今天你站在证人席上的奇怪发言听上去就更有逻辑了,「我们之间不是恋人关系」之类的。”奥尔加还是没有收敛起笑容,她抱起手臂,不知道为什么看上去满意极了,像是个志得意满的中学老师,“不要因为他表达的对象是你而质疑整个分析的正确性,就拿你平常用来理解阿尔的那一套逻辑来理解这个行为的出发点就好”
赫斯塔尔仿佛微微怔了一下,他并不是没有往最简单的方面想过,但是……
“因为显然,阿尔觉得送给你一把能打开锁的钥匙比送给你一支只能受控于他人的武器更能表达他的意图,”奥尔加一锤定音道,“我听说那把枪是他父亲自杀的时候留下的遗物?他想要表达的意思还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那只被遗留在阿尔巴利诺的旧宅的保险箱里装着属于这个非人一般冷酷的杀人狂的、最后一点来自于旧日的遗迹。
赫斯塔尔拥有唯一能打开那扇门的钥匙。
奥尔加出于某种恶劣的兴味,饶有兴趣地看着赫斯塔尔的眼睛微微睁大了,眼底有某种极似惊愕的神奇一闪而过。然后他非常迅速地开口了,就好像想要马上转移话题一般。
“谢谢。”他短促地说道,仿佛感觉到不自在并且还有些恼怒似的,“我想我已经明白了。”
奥尔加摇了摇手指,显然没有现在就闭嘴的意图:“而我来找你还因为另外一件小事。”
她为了制造悬念一般停顿了一下。
“在陪审团休庭讨论的时候,法院收到一份点名要寄给你的「礼物」,”奥尔加继续说,声音里的笑意并未完全散去,“因为WLPD担心某些……总之,他们把你的礼物的大部分内容拿去化验了,为了保障你的权益,巴特托我把剩下的少部分交给你。”
赫斯塔尔轻轻地哼了一声,似乎已经大体上恢复了冷静:“哈代警官不愿意见我?”
“他不知道如何面对你,像是他这样的人,经常会陷入这种纠结之中,我猜她的妻子华莉丝也是一样。”
奥尔加平静地说道,她示意安妮把她推到赫斯塔尔面前来,然后伸出手,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对方。
她的手里拿着一支玫瑰花和一张卡片。
“本来是一整束花,我看不下一百支。但是你应该明白,现在警方对莫名其妙地寄给你、还没有落款的植物非常谨慎,剩下的那些大概都已经在贝特斯他们的实验室里了。”
奥尔加介绍道,用一种看野生动物园里的狮子的表情看着赫斯塔尔接过那些东西。
赫斯塔尔打量了玫瑰,玫瑰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依然鲜红而新鲜;
然后,他翻开了那张卡片。
赫斯塔尔微微愣了一下,好像没太预料到那张卡片上写着的内容。他虽然尽力和平时一样冷若冰霜,但是奥尔加依然敏锐地注意到,有极小极小一丝没有压抑住的笑容在他的嘴角一闪而过。
那张卡片上用毫无特征的印书体印了几行字,像是奇怪的暗语,或者不可告人的诉说
显然你的时刻已经到来,你的飙风猛刮
遥远的、最秘密的、无可侵犯的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