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立在前人无数研究上的推断,”麦卡德反驳道,“我认为我既然作为技术证人出庭,就是说我在这个领域还是具有一些权威性的。”
马斯克女士无视了这些唇枪舌剑,转而向法官和陪审团的方向说道:“不仅如此,我希望向庭上呈上一份WLPD邀请心理学家为阿玛莱特先生做的检测报告,报告可以显示,阿玛莱特先生的心理完全是正常的,不存在由于严重的创伤和心理障碍导致必须通过杀死斯特莱德、以获得心理上的安宁的情况。”
在陪审团传阅那份报告的时候,奥尔加抽空向安妮解释道:“他们这样做是为了确保赫斯塔尔不会用心理问题为自己开脱之前有过这样的案例,比如说1984年的盖瑞?普拉奇案,他在警察押送犯人的过程中枪杀了强奸自己的儿子的罪犯,在后来的庭审中心理医生向陪审团证实,当时的普拉奇处在强烈的内心折磨中。
除了杀死侵害儿子的凶手之外别无他法……总之,在心理学、社会舆论等很多因素的作用之下,这位父亲只被判了缓刑和社区服务。”
“那么……”安妮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她,“阿玛莱特先生到底有心理问题吗?”
“反正不是WLPD请来的心理医生就能看出来的简单问题。”奥尔加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冷笑了一声,“他们从「一个童年受到性侵的、有心理创伤的普通人」的角度出发,估计是不会研究出什么对赫斯塔尔有利的结果的。”
“他没有生命危险!”匆匆跑过来的手下汇报道,“我们在两个路口以外发现了他。只不过是腿部被割伤站不起来而已!”
米达伦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而他身边的摩根斯特恩小姐则颇为悠闲地抱臂站着,一头美丽的红发垂在肩头,脸上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
他们正站在小巷的空地上,在灯光拢起的狭小的光辉之中,如同登上小小的圆形舞台。
地上躺着一个人,是之前被刺中胸口的那个年轻人,应该也是个瘾君子,现在已然断气。
而杰森??弗里德曼则不知所踪,地面上只剩下一串滴滴答答的血迹向前方延伸着,这是亨特想要逃离园丁的威胁的时候留下的痕迹。
一分钟之内亨特也被摩根斯特恩小姐的一个属下扶着一瘸一拐地赶到了,他一看那明显少了一个人的空地就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忍不住低低的骂了一声:“该死,弗里德曼还是被他带走了?米达伦,你有没有报警”
“他没有。”摩根斯特恩小姐打断道。
亨特这才把目光第一次投在这个刚才一直被忽略了的红发女人身上,他皱着眉头问道:“你又是谁?”
“我是这家店的投资人。”她平淡地回答,“我叫加布里埃尔?摩根斯特恩。”
亨特根本没在意她报出的这个名字,也忽略了其中明显的异域风情的气息。
此时此刻,他的重点还落在失踪的受害人和消失的礼拜日园丁身上。在他想要进一步思考下去之前,摩根斯特恩小姐打断了他的思绪。
她说:“是我不让他报警的。”
“为什么?”亨特忍不住提高了声音,要是报警他们恐怕还有堵住礼拜日园丁的机会,对方在汽车后备箱里藏一个大活人根本不可能逃过警方在各个路口的盘查,如果警方来得足够及时
“我想先请教你一下,”摩根斯特恩小姐不慌不忙地问道,“在你原来的计划里,打算怎么抓住礼拜日园丁?”
看来米达伦已经把他们的目标是谁告诉这位女士了。要不然也不可能得到她和她身边这些属下的帮助……她身边这些属下精干而寡言的样子让亨特心里有些不祥的预感,这样的人不是富豪的保镖就是黑帮老大的喽啰而且还不是那种普通的黑帮老大,面前的这个女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