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的话音落下之后整个法庭沉寂了几秒,然后一阵更大的声浪几乎掀翻了大厅的屋顶。
陪审团成员们在窃窃私语,坐在旁听席上的霍姆斯像是个真正的辩方律师一样挥舞着双手,大声抗压这什么。
这场景前所未有地像是一场比赛或者一场戏剧,赫斯塔尔自被告席上把目光转向奥尔加?莫洛泽,对方正冷冰冰地环视着所有人,在注意到赫斯塔尔的目光之后,她微微一笑。
在法官敲了好几次法槌之后,现场在面前安静下来。但是可以预见奥尔加的回答已经随着网络流向了关注此案的每一个人的眼中。
法官严肃地转向马斯克女士,说:“这个问题与此案无关,请不要再进行这种提问。”
“非常抱歉,法官大人。”马斯克女士回答道,她听上去可没有那么抱歉,“我没有什么问题要问了。”
“那么,阿玛莱特先生?”法官问道。
“我没有问题需要询问这位证人。”赫斯塔尔冷静地回答。
确实如此,奥尔加在斯特莱德案上没有发言权。而他也不需要她再发表关于阿尔巴利诺的什么见解,不如说,正是因为她知道的太多了,所以最好开口越少越好。
直觉告诉赫斯塔尔,奥尔加是那种真的会在证人席上完全说实话的人,这跟阿尔巴利诺真是天壤之别。
其实,他的心里有这么一种冲动,驱使他去问奥尔加:你是否早就知道了真相,但是却选择了隐瞒呢?
这是指一切的真相,站在现在的角度考虑事情,奥尔加一贯的态度就显得微妙起来。
她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园丁和钢琴师的身份的?她为什么要选择让麦卡德道出真相、自己却不开口?她为什么希望赫斯塔尔做无罪辩护,她下一步的目的是什么?
这些问题中的一部分,如果赫斯塔尔现在选择问,就能得到答案;
也就只有在这个时候问,才有可能得到答案。但是他当然不可能开口,这个时候问出这种问题除了自投罗网之外没有任何意义。
而法官皱着眉头问道:“你确定你没有任何问题想问吗?”
“是的。”赫斯塔尔平缓地说,“通过她来证明我和阿尔巴利诺之间的关系并不存在问题没有意义因为我确实是杀了阿尔巴利诺。当然,我们之间除此以外的其他细节,请恕我行使我的第五修正案权利。”
旁听者当然认为他指的是他如何杀人抛尸的细节。因为他虽然供述自己在正怒之下杀了阿尔巴利诺,却没有承认自己到底把尸体抛弃在了什么地方。马斯克女士在那边低声抗议着什么,显然对他这种认罪只认一半的行为十分不满,而奥尔加在此看向赫斯塔尔,不动声色地微微一笑。
赫斯塔尔实际上可能指的是他和礼拜日园丁之间的「其他细节」,这位犯罪心理学家同囚徒在证人席和被告席漫长的距离之间交换心照不宣的目光。
而这场庭审的重头戏,其实还尚未开始。
拉瓦萨?麦卡德并没有出席庭审。
如果一切顺利,这次庭审需要持续几天,尚未到他要被传唤出庭的时候。
如果他现在贸然出场,唯一的后果就是被那群记者堵在法庭门口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