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给我讲了好多你的故事。
但是他只准周末带我来医院。因为我工作日还得上学,虽然我觉得作为受害者不应该这么快就去上学了”
亨特皱起眉头来,拍了拍那孩子的肩膀,打断了他的滔滔不绝。
他似乎颇为头疼地说道:“好了好了,年轻人,你坐下吧。”
于是那个长相跟天使一样。但是出乎意料地颇为话痨的年轻人在一张访客椅上坐下了。
这位亨特本人也大马金刀地在一张软椅上坐下,坐下后开口第一句就是干巴巴的:“你终于舍得醒啦?”
奥尔加咧嘴一笑:“没有我的日子里,你一个人调查赫斯塔尔的过去肯定很辛苦吧?”
我忍不住看了他们两个半天,实在搞不懂他们两个的相处模式本来就是这样、还是说他们之间有什么过节。
那个姓亨特的男人愣了一下,问:“你怎么知道我去调查赫斯塔尔的过去了?”
“猜的。”奥尔加露出了一个洋洋得意的笑容,“虽然显然我错过了好多剧情,但我知道你毕竟还是跟赫斯塔尔一起解救过小克莱拉的,以你的口味,应该对他那样愿意对小女孩施以援手的家伙印象不错。这样一个人忽然答应为恋童癖辩护,你肯定会感觉很不解吧?难道你能抑制住自己的好奇心不去调查他吗?”
亨特紧抿着嘴唇,并没有说话,显然是被奥尔加说中了。
“所以,你调查出了什么?”奥尔加问。
亨特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莫名其妙地转头看了我一眼。我被他那阴郁的眼神看得背后发毛,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不用担心她,WLPD雇她来照顾我的时候考虑到我可能还得处理警方的工作,所以让她签了保密协议的。”奥尔加轻松地说道,“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
我确实是跟WLPD签过保密协议我以为那个条理会出现在合同上只是因为警方的人还心存幻想,以我做护工的经验,我那个时候可不认为奥尔加还能醒过来。而某种程度上,现在的奥尔加是对的:这一层的单人病房,访客们必须在有许可的情况下被护士们带进来。
据说奥尔加醒来之后有些记者因为最近发生的某件大案想要采访她
我不太关注新闻,好像就是她那个疑似男朋友失踪的案子但是无一例外全被拦在了医院外面。
“而且我怀疑我们的安妮对我们要谈什么一无所知。”奥尔加语调活泼地说道,她猛然转向了我:“安妮,你知道斯特莱德是谁吗?”
“啊?”我一头雾水地回答,没想到她会忽然问我。毕竟相处了这几天之后,她已经知道我根本不喜欢看时事新闻了。
“你看吧。”奥尔加对亨特说道。
亨特又很多疑地环视过整个房间,然后没头没尾地说:“他曾经是斯特莱德的受害人在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
我没太听明白,但是奥尔加显然懂了。她很克制地点点头,声音听上去和刚才一样平静:“这能解释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