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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代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道:“你在暗示些什么吗?”
“我对你的朋友们有些个人的看法,”麦卡德说,一边说一边谨慎地环顾四周,我必须紧贴在墙上才能躲过他的视线,“这里不适合谈话,我宁愿去你的办公室跟你谈先不说这个,关于园丁和钢琴师的案子,莫洛泽当初说过什么吗?”
哈代想了想。
“你知道我们内部的那些推测,围绕着……”哈代挥了一下手,谨慎地把几个关键词含糊了过去,我觉得我要被气死了,“奥尔加认为有更简洁明了的解释来解答现在的问题,她对我说「如无必要,勿增实体」。”
一阵漫长的、奇怪的沉默。
我忍不住探头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只看见麦卡德僵硬地站着,愣愣地盯着莫洛泽的病房窗户。
然后他干涩地说道:“操。”
哈代忍不住问道:“麦卡德探员?”
“我明白了,”麦卡德忽然说道,声音粗哑,“确实有更简单的方法,我们不必要理顺那么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如果人根本没有我们想得那么多,那么谁在哪里?!”
我整个人猛地一抖,紧张地站在原地,怀疑自己被发现了,并且不知道到底要不要跑。
但是麦卡德似乎转身往我看不见的某处走去,然后几秒钟之内,有一个人玩命沿着走廊跑了过来。
那是个头发蓬松、胡子拉碴的年轻男人,飞一般地从我身边跑过去,几乎把我撞翻,只留下了一句急匆匆的、带着点欧洲口音的「抱歉」。
这人跟火烧屁股似的逃走了,我赶紧趁机逃进了休息室,那个护工只是从书本上方好奇地看了我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
在我逃出生天的同时,麦卡德和哈代向着另外一个偷听者的方向追了过去。
而我只是在原地扶着隐隐作痛的腿,大口大口地喘气,在差点被发现的恐惧被逐渐平息之后,我意识到两个问题:
第一,我觉得我听到了一些非常重要的信息恐怕跟对维斯特兰钢琴师和礼拜日园丁两个案件的测写有关但我却并没有听明白,他们两个在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二,跟我一样偷听了他们两个谈话的那个家伙到底是谁?
注:
[1]杜恩?李?查普曼:美国有名的赏金猎人,A&E电视台为他拍了连续剧《猎狗:赏金猎人》。
[2]亨特瘸的是左腿,按法律规定左腿有问题依然可以驾驶自动挡汽车。
[3]各位主要角色的推理进度:
哈代:John Snow you know nothing(奥尔加:??
麦卡德:在奥尔加的暗示下成功地发现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