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2 / 3)

」开始,园丁的风格才逐渐形成的。

WLPD的警员们当时奥尔加还没来维斯特兰,甚至巴特?哈代也没有开始负责这一系列案子

也是从那个时候才开始发现,园丁很喜欢在自己的作品里加入有关「水」的意象。

那也是赫斯塔尔很感兴趣的一点:为什么是水呢?又为何是在礼拜日?

这跟他溺水而死的母亲有没有什么关系?他不知道最后到底能不能从阿尔巴利诺这里得到答案。

“因为割断人的喉咙或多或少地会破坏我脑海中的那个画面的美感,”阿尔巴利诺耸了耸肩,向赫斯塔尔解释道,他的声音竟然听上去有些遗憾,“但是还是说……那个时候我真的太年轻了,你明白吧?我当时完全错误地估计了形成的尸斑的显著程度,把那些尸斑和淤血遮盖住可花费了我的一番力气。”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腥味,阿尔巴利诺毫不介怀地把夏普的头颅拖到膝上。

然后从那个皮革的袋子里又抽出了一把刀。那场景令他看上去简直像是个扭曲版本的莎乐美。除了躺在他手中的并不是自己心爱之人的头颅。

这个比喻如同闪电般从赫斯塔尔的脑内划过。然后他忽然意识到,第一,他不能确定阿尔巴利诺的概念里有没有「心爱之人」这个概念。

第二,他也不能保证自己就不会落到这个境地。

这个认知简直令他想要发笑。

但是他依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看着阿尔巴利诺灵巧地用那把刀剥下死者的头皮

这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利落,至少这种观感对于普通人来说绝对如此。

因为只要观看,人们就能轻易想象他为了达到这种熟练做出过多少次的尝试,这样的事情对他来说又是一种什么样的熟能生巧。

而赫斯塔尔则回想起曾经放在他的办公桌上的那个纯白的头骨,装饰着水仙花和被某种化学制剂漂白的麦穗,色调纯正到一种近乎失真的程度,那种颜色搭配几乎算是欢快的。

或许阿尔巴利诺就是在这里完成了那个作品,那个知道维斯特兰钢琴师的一个秘密的黑帮成员的血,曾经也在这片地面上流淌。

阿尔巴利诺手指之间闪烁着一道稳定的银光,像是冷酷无情的判决,像是死。

而这对于他而言只是他的作品的一部分,不是生命也不是活着的人

他们本身是没有「生命」的,他们的生命只由礼拜日园丁通过他手里的刀子而赐予,这又是一种怎样的傲慢啊。

赫斯塔尔绝不会承认,但是,看着礼拜日园丁工作确实是一种奇妙的经历,这些连环杀手从不把自己工作的过程向外界展示,因为那太过私密。

这似乎是某种夺回一城的契机。

虽然他的理智告诉他,如果他一晚上窝在这个破椅子上,会对他的肩膀和脖子造成灾难般的后果。

但是到最后,不知道具体是某一刻,赫斯塔尔还是在这把不太舒服的椅子上睡着了。

因为这个姿势简直难受得惨绝人寰,他顶多只睡了两三个小时,然后在肩膀剧烈的抗议中醒来。赫斯塔尔感觉到半个身子都麻了,而这时才不到四点钟

木屋的顶灯已经灭了,但是屋子离他最远的那个角落亮着两三盏落地的台灯,金属灯罩被烤得发烫,光芒就如同舞台的追光灯一般把阿尔巴利诺拢在房屋的角落之中。

阿尔巴利诺的坐姿简直没有什么变化,他的身边散落着一大堆骨头,半截残躯,被几块破布擦过一遍、但是抹也抹不干净的血液,墙角还有另外一片塑料布,塑料布上铺满了夏普剩下的莫可名状的部分:

估计是肉和内脏。它们堆成一堆,看上去特别像是个诡异的阿兹克特祭坛。

空气中的血腥味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