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1 / 2)

下一秒实际上赫斯塔尔真的没有考虑好要怎么办,但是显然已经不用他考虑了

下一秒阿尔巴利诺就猛然把他推到了小巷肮脏的墙上,粗糙的砖块隔着大衣坚硬地抵着他的脊背。

阿尔巴利诺一只手抓着他的手肘,一只手抓着他的肩膀,就那么把他按在了那里,实际上没太用力。赫斯塔尔知道,只要他想要挣脱,很轻松地就要挣脱开。

“那种快感十分强烈吧,就好像海洛因?”阿尔巴利诺贴着他的耳边问道,热气湿润地拂过他的皮肤,“就好像在做明知道自己不应该做的事情:第一次杀人也好,第一次给警方写信也好,大张旗鼓地把尸体展示在公共场合也好我们全都在刀尖上跳舞,触碰着本不该触碰的禁忌的边缘。”

“包括你本身。”赫斯塔尔低声说道,听上去咬牙切齿的。

“包括我本身,对你而言应当如此。”阿尔巴利诺宽容地回答,他的手指向上移动,指尖扫过赫斯塔尔的下巴,触碰到了开始冒头的胡茬;

赫斯塔尔微微地往一侧侧头,但是没打开他的手。“所以好好想想,钢琴师,你在我身上寻觅的是什么东西,那是否令你感觉到如同归宿。”

他眯起眼睛来,用手指慢慢地抬起了赫斯塔尔的下巴,然后凑过去舔上了他的脖颈。

他的脖颈上有一小块不显眼的白色伤疤,往常在系上领带之后很难看见。

但是今天只是来参加匿名互助会,他地破天荒地没系领带。阿尔巴利诺用鼻尖拱过那些松开的领口,然后舔上了那枚陈年的伤疤。

他能感觉到赫斯塔尔整个人都僵硬了,对方显然正无比困难地跟自己的本能做斗争。

但,虽然他绷得很紧,却依然没有动作。

即便阿尔巴利诺确信那把刀就放在他一抬手就可以摸到的地方。

“你并不是真的在为我今天的行为生气,从头到尾都不是。”阿尔巴利诺埋首于他的颈间,含混地说道,“你生气是因为那个叫比利的男孩你在他身上看见了某些东西,而那些东西……诱起一些令人不快的往事,是吗?”

“你的发言真是很令人印象深刻。”赫斯塔尔模棱两可地说道,而阿尔巴利诺怀疑,他确实直指问题的核心了。

于钢琴师而言,留在这场游戏里带给他的快感同继续他的夜间兼职的快感同样巨大

得出这个结论并不稀奇,阿尔巴利诺记得那个在他家的晚上,握着那把刀的赫斯塔尔的眼神。

看另外一个对自己知根知底的杀人狂在自己的身下屈服能产生一种什么样的激情,阿尔巴利诺大概能够描摹尽管,这种行为的后果近乎是致命的。

对赫斯塔尔而言,已经清楚地得出了「如果我现在不杀了你的话,总有一天会爱上你」这种结论却没有动手。而是干脆地选择了不知所踪,本就不甚寻常。

这也正是「禁忌」之所以为禁忌之处。

阿尔巴利诺的牙齿刮擦过他的喉结,能听见他响亮得如同鼓擂的心跳。脉搏在他的嘴唇之下跳动,如同战争,如同活着。

“正如我所说,我已经在这门学科里稍有些成就了。”阿尔巴利诺悄声答道。

注:

[1]永远保持缄默:

其实是这么一个梗:牧师主持婚礼的时候,一般在致辞的结尾说「有异议请现在开口,否则请永远保持缄默」然后就是有人可以冲进教堂大喊「我不同意这门亲事」的时候了。

舞吧,舞吧,我的玩偶 03

【舞吧,舞吧,我的玩偶!步子必须跳得合乎节奏。】

等到赫斯塔尔走到停车场的时候,依然感觉咽喉处似乎有种徘徊不散的濡湿触感。

阿尔巴利诺依然不紧不慢地跟在他的身边,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