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要的人。

“现在,滚出我的地盘。”

卫老大失魂落魄,他是搞艺术的,多情又敏感。这么多年虽然他从来没管过这个儿子,可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他还是觉得十分受伤。

“我是他爸爸啊,他怎么能这么对我?”

女人浑身沾着水渍,脸上妆花了,脚上的高跟鞋也掉了,两口子狼狈不堪的从三楼出来。原定计划是让卫云开撤销对云熙的起诉,能用的无非是长辈的身份道德绑架。

“云熙怎么办?如果罪名成立,他得去坐牢。”

“我是他爸爸啊……”

两口子自说自话,上前搀扶的卫云斐无奈叹气。这么多年他憋着一口气跟卫云开比,到如今却是什么都没比过。最后的一丝希望就是爷爷将卫氏给他管理,结果依旧是一场空。明明他学的也是工商管理,可爷爷就是不看好他。

小时候他五岁上学,妈妈告诉他超过卫云开,爷爷就会接纳他。可是,当他三年级的时候,卫云开已经跳级到四年级。他辛辛苦苦练钢琴,元旦晚会上不及卫云开随手弹奏的曲子。

在爷爷心里,始终最看好卫云开。卫云开,为什么什么都比不过他。从读书到才艺,他什么都落后一步。

心气被打击到低谷,刚才他都没敢陪父母来找卫云开。幸好他没来,就那女孩的泼辣样儿,能收拾他妈就能收拾他。他是父亲出轨的见证,是污点。

一家三口灰头土脸垂头丧气,观望的三房四房全都歇了心思。他们还想要这张脸,不想被按进马桶里。

虽然还是不甘心,可到底在这节骨眼没敢做什么。那俩战斗力太猛了,想要什么也得慢慢图谋。就这么冲上去靠长辈的身份,显然是行不通的。

终于安静下来了,言心推他去洗漱。保姆给他俩端了夜宵上来,简单的馄饨搭配蚵仔煎,闻起来香气扑鼻。

晚饭都没吃好,言心端着碗喂他。“会不会觉得我做的过分?”

“不会。”他咽下口中的食物,冲她笑的欢快。“爷爷对我还是很好的,一直很照顾我。以前他在我不想搭理他们,现在是该收拾一下了。”

又喂给他一个馄饨:“你那个后妈,之前都怎么欺负你?”

他开心的笑起来,心心在心疼他呢。“她其实做不了什么。我外公在世时一直在跟卫家争我的抚养权,爷爷很害怕被外公拿到把柄,一直很护着我的。”

“还好。”

陪她一起历劫,安排的命格却是六亲无靠。前世他贵为皇孙,他继母都敢虐待他,甚至内外勾结将他卖给修炼邪功的组织。今生又是如此,小小年纪亲眼看到生母死在眼前,他好多年都不开口说话,可想而知心灵受到多大冲击。

虽然很享受被关爱被心疼的感觉,可他不舍得心心那么忧虑。当晚给y国那边去了电话。翌日一早他后妈就急匆匆坐飞机走了,独留他爹一个人蹦跶不起来。

言心陪他去的医院,老爷子今儿手术。他脑子里的肿瘤已经刻不容缓,原来他好几天前就已经看不见,肿瘤压迫了视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