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是欧阳钰干的?”
“不知道。”
俩人正在说着这个事儿,管家回报说欧阳明来访。卫云开问到:“他一个人?”
“身边还有两位女士。”
卫云开将视线移到阿姐身上,让她来做决定见还是不见。言心皱着眉,实在是不想见。
“心心,心心,求你了,求你了,你救救你弟弟吧。”
“心心,妈妈错了,妈妈错了。你要我怎么样都可以,求你救救你弟弟。”
俩女人的哭喊透过空间传入,声嘶力竭充满了祈求和焦急,声声泣血,闻者即能从中感受到她们对儿子有多爱,多在乎。
“告诉他们,明天上午十点,红菱饭店见。”
“是。”
那俩女人,其中一个是原身的养母。就刚才那么一嗓子,她脑海中的记忆喷薄而出。这并不是什么好的体验,一个从小受虐的女孩,除了让她心疼外,更多的就是愤怒。
怎么可以如此虐待一个小女孩,从来不给吃饱饭,一个小板凳一个小小的碗,每次都会被打翻。饥饿的孩子只能趴在地上捡,辱骂是家常便饭,有时候还会用脚踩她的头。
大冷天让她用结冰的水洗衣服,小小的手满是冻疮,肿的跟发面馒头似得。红红的,皮被撑的薄薄的。她痒的很,忍不住的挠。一双手流血流脓,就没有好时候。
身上衣服单薄,那女人连表明功夫都不做,谁要是看到了可怜一句,她还会回怼人家,让人家捡回去养。她身上的衣服许多都是邻居看她可怜,背地里偷偷给的旧衣裳。
就是这样,那女人还会寻衅打她,把她衣裳弄破弄烂。若不是有义务教育,她成绩出众,老师上门社区关怀,她可能连学都没法上。
看她许久不说话,外头吵嚷的声音早已远去可她依旧坐着一动不动,卫云开有些担心。倒了一杯温水过来,递到了她手边。
“阿姐、”
轻轻的呼唤,将她从那可怖的记忆里抽离出来。人性的恶她见识很多,可这种自身记忆带来的冲击还是第一次。切肤之痛,好似真切的感受到了被羞辱,被欺负,被打骂。
她端起水杯一饮而尽,可这么点儿水压根浇不灭她心里的怒火。打骂欺负还不算,这女人找的那狗男人居然还骚扰她。而这女人不骂狗男人,居然打骂她。
“勾引人的婊子。这么小就会勾引男人,要不要老娘给你找十个八个让你好好痛快一下?”
一边骂一边还拿着鸡毛掸子动手打。之前这些记忆都被压在深处,今晚因为熟悉的声音而唤醒,让她拳头硬了又硬。
“阿姐、”
卫云开很担心她,她脸色不对。之前遇到过多少大事,她从来都是镇定自若的,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
“无碍。”
她轻轻摆手,已经没了丝毫胃口。起身推开椅子,一步步的上楼回了自己房间。门被反手关上,卫云开在外忐忑担忧。
几次想敲门,又怕惹的她更生气。可不管吧他又担心,所以一个人在门外来回踱步。一直到言心把门打开让他进去。
“阿姐、我担心你。”
她轻轻笑笑:“原身的记忆一瞬间袭来,我有点儿生气。现在没事了。”
灵魂与躯体完全融合,躯体记忆自然会让灵魂感同身受。她住院时医生说过,她身体有许多陈旧伤。他也亲眼看见过胳膊上和后背乃至腿上的,虽然伤痕随着时间已经变淡,但依旧可以触及那段久远的往事。
眼眸的担忧又蒙上了一层浓重的疼惜,此时也忘了尺度,心疼的将她揽进怀里。不管在外人眼里她有多强大,他就是会心疼她担心她受委屈。那些伤害袭击她的脑海,她该有多痛,多难过。
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