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心情具体是怎样,薄司原已经不大能记得清了又或者,其实什么心情也没有,因为他没有空伤春悲秋。
家里现金流断了,他辞去了医生的工作,为此四处奔走。
有时候,很突然的,他会想起那断了线的风筝,以及不太晴朗的天空,和阴云密布的长夜。
少年眼眸明亮,笑着说:“我宣布,你就是我的月亮啦!”
有时候,薄司原会恨自己,恨自己总是把那一天一天,记得那样清楚。
闲暇下来的每一秒钟,总对应着相处的每一个细节破旧的毛衣,闪着光的圣诞树,含着泪的亲吻,还有那双明媚的眼睛。
但他是个没心没肺的骗子。
如果仅仅是骗他还好,但偏偏
并非如此。
薄司原永远也没有办法忘记那一天他去医院递辞呈的那一天。
从医院正门走会路过北食堂,他本没有多在意,但下一刻,肩膀被人猛然攥住了,一个急迫地男声叫道:“苏琢玉……!”
薄司原一顿,他皱眉回头,看到了一个打扮时髦的alpha。
Alpha一头耀眼的白金色短发,五官出众,穿着银色的衬衣,没有系领带,最上面的两个衬衣扣子没有扣,微微露着片胸膛,大概是跑过来太热了,外套搭在了胳膊上,尽管稍显狼狈,却不掩英俊。
不远处是他千万的豪车,看起来就像是哪家的二世祖。
薄司原一回头,alpha陡然怔愣一下,有些尴尬地松了手,“哎,不好意思啊,看错人了。”
二世祖看起来精神面貌不太好,神色多少有些憔悴。
薄司原冷淡地看他一眼,转身要走的时候,视线忽而一凝,放在了alpha外套的白玫瑰胸针上。
薄司原不会认错那枚胸针。
卡地尔家的限量款白玫瑰胸针,只有一款,上面会刻私名。
二世祖认错了人,转身要走,薄司原顿了顿,忽而开口。
“抱歉,请留步。”
alpha回头看他。
薄司原:“你要找的人,是在这家医院工作吗。”
alpha有些烦躁,他说:“嗯……他是在这里工作过。”
薄司原点点头,又说:“你外套上的那枚胸针,可以让我看一眼吗。”
alpha的视线落在他身上,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来,半晌,意味不明道:“怎么,你对这枚胸针感兴趣?”
他的态度变了,似笑非笑的皮囊下面,藏着略显尖锐地打量。
薄司原大概能从他的态度猜测出来,这枚胸针大概是他心仪omega所赠送的礼物。
omega的赠礼被其他alpha欣赏是一件风流韵事,但被觊觎,就是一种尖锐的冒犯。
“我没有恶意。”
薄司原沉默一会儿,平淡道:“我在这家医院任职,你要找的那个人如果曾经在医院就职,我想,我应该会有些线索。”
薄司原的辞呈还没递交,办公室的东西却差不多都搬走了,此时窗明几净,窗外有麻雀叽叽喳喳。
alpha自报了家门,“我叫萧礼靳。”
薄司原一顿,他听过这个名字,花雪银行的少东家,萧礼靳。
薄司原道:“薄司原。”
萧礼靳开门见山,“你们医院有没有一个叫苏琢玉的人在这里工作过?”
薄司原不答反问:“可以把胸针给我看看吗?”
萧礼靳打量他半晌,意识到对方不看这个胸针是不会坦言了,便把胸针摘了下来,给了他看。
薄司原翻开一看,胸针上刻着的私名“S&X”。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