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那些像是前尘往事似的天上事,佑春抱着毯子打量魏从戈的将军大帐。

陈设倒是简单,最多的是武器,架子里的长枪大戟、横刀棍棒,墙上挂的弯弓箭袋,皆是精工重锻的好东西。以及还有许多动物的皮毛,甚至还挂了个角奇长又弯曲的鹿头。

看得出来,他很喜欢摆弄这些,昨儿还亲自打磨匕首。骨子里就是争强好胜的血性人物。

因为跟他不熟,佑春细想了想,多出两分谨慎来。最怕他是个下狠手脾气暴的,若还没喜欢她,惹了他不快挨这些武器惩治,可不是好受的。

小仙童只能保她不死,皮肉之苦估计没法子。

因此她在他身边,要比在拓跋启身边更为小心才是,谨言慎行总没错。

又等了大约两刻钟左右,魏从戈终于转醒了。他睡眼惺忪地坐起来掀了褥子站在地上伸展身躯,佑春眼睁睁看到他下身空无一物,顶着硕长黑紫的可怖性器乱晃。

大有刑戈的孽障风范。

第074章 | 0074 第74章 易与难

佑春才盯着看没几眼,魏从戈像是突然意识到有人在看她,灵性转头,捕捉到了她异样的目光。

白天与晚上不同,充盈的光线将一切袒露,不似黑夜遮掩包藏。但魏从戈显然镇定自若,并没因为他忘记帐子里还有个人,不慎遛了鸟而惊慌。

他大剌剌地去拿凳上备的干净衣物换上,棉布包裹住下身,突显一囊鼓胀。

他是主子,他坦荡,佑春总不能也学着。她回避目光,起来整理自己,以指头勾梳略微凌乱的散发,再理好被她睡过的地方。

她背身对着魏从戈,总觉得他在看她。

魏从戈是在看她,昨天没怎么注意细看,夜里光线又不好,只大概知道了幼春长什么样子、多高,留了个粗略的印象。如今天光换亮,他看她背着身梳头、弯腰整理织毯,仪态婉约、举止娴雅,像一株南方娇嫩的花被带到这黄土干燥的野蛮地,令人眼前一亮,挪不开眼。

而且,她腰肢纤细,再往下却又高高翘了起来,玲珑有致的曲线令人心跳加速。

魏从戈的一双眸子瞬的热了起来。

她竟然生得如此得天独厚?大大出乎他的意料。魏从戈以为他漫天开口形容的人物万里挑一都寻不到,哪知眼前竟然就有一个。

这感觉,怪让人不知所措的。

他仰头甩开视线看了看帐顶,穿好外袍出去洗漱跑马。再看下去,恐怕分身又要有反应。

他走后,佑春偏头,余光捕了一尾匆忙的衣袂,唇角微微上翘。她就知道,他果然是个经不起挑逗的。

经历过拓跋启后,她已经懂了,尽管人间的这些与天神没瓜葛,但性子基本相差不多。刑戈性欲旺盛、精力充沛,而且那阳物硬烫,精水又多,魏从戈,应该也逃不过是个饿鬼转世的。

这样看来,佑春知道想与他滚上床并不是难事,难的是怎么撬开他的心。因为刑戈面上看着火热,和他本源似的,但就是缺心少肝,不像长启内心细腻。

她收拾好,也跟了出去。暂且将难题搁置。

先不必想那些长远的事,能入他的眼,成为他的淫欲源头,已经很好。

在军营,与后宅的日常大不相同。王府的生活精细雅致,但军营处处不便,要粗糙许多。佑春跟出来,见魏从戈穿着单衣在木槽旁梳洗,还脱了上衣擦了擦身子。

军营几乎全是男人,这样的情况时常可见,待久了的人都见怪不怪,也就是昨日和佑春同一批被带回来的姑娘们觉得罕见,来来往往时,低着头眼睛骨碌,想看又不敢看。

佑春还接了几道探究的目光,她们不清楚她因什么机缘到了将军的帐里,羡慕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