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按照记忆中,为她画了很多画像,也筑了一尊金像,私自供奉。
他在回忆中一天天老去,而她在画像上,始终还是从前初见时的模样。
拓跋启没有想过再寻其她人作伴,不过,他倒是收养了一些流落街头的孤儿。王府里有这些小孩子,倒还一直热热闹闹的。
有时天气好,拓跋启会把又春的画像挂出来晒晒,免得生潮生虫,容易损坏。
晒为她画的画,好像当初她晒他的书。所以每次晒画,拓跋启都会格外关注天气变化,免得突然下雨,淋湿了她。
小孩们经常会问,那是谁,拓跋启只说,是他的心上人。除此之外,他从来不会讲有关于她的事。
到后来,七老八十了,他对着的画上,依然还是十八岁的年轻女孩。王府里不知道往事的人,甚至还会在背后议论,拓跋启是得了癔症。
妄想了一个美妙的少女,一直惦记着。而不会觉得,他这是痴情。
因为经常画她,时常回忆细至发丝的细节、笑容,所以直到暮年,拓跋启对于又春的记忆,还是很清晰的。
当初种下的两棵树,现在在王府后山,已经有小儿环抱那么粗了。因为照顾得好,每年能结好几筐的果子。但是拓跋启从不许任何人吃。
树上的,有些留给鸟雀吃,掉在地上的,就埋起来当作肥料,让它们归于天地。
因为这两棵树,对拓跋启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
不论怎么说,他也不想动这些和她有关系的果子。
他时常想,等他死了以后,护不住这两棵树了,该怎么办?要砍掉吗?还是托他的养子世世代代地照顾下去。砍掉,是他所不愿。
但没有他管束,树结的果子,总会保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