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了让他知道她也在看他,刻意顿住脚步停下来,等其他人走远几步,才反应过来似的,加快步伐追上去。
这样一来,她看他的动作和情绪就都明显了。
谢轻玹看到后,扭过了头。他不看不要紧,不管怎么说,他回头看她,就说明他更在意。
本来只是一艘再普通不过的船,因为她们这六名齐齐戴着帷帽的侍女,再加上清隽出尘的谢轻玹,淦州码头上忙活着的老百姓都围过来看稀奇。
谢轻玹的行李,有一半都是各式乐器,正好摆明了他的身份。再看他仆从环伺,出手阔绰,不用讲明,围观者便知道他地位超然,身家不菲。
这一行人在当地最有盛名的酒楼下榻,隔天,就传出了个满城皆惊的大消息。
自苏南来的客人,有一位侍女,长得与昔日张贴的皇后画像极为相似。虽说近两年因为这事逐渐冷却,画像因为更换得不勤,有些都褪色了。不过这件事这么大,有心人自然不少。所以佑春才露面没半日,就被酒楼的小厮指认了出来。
得知起因经过后,虽然这群外来人不知道此事,不过还是赶紧往淦州官府处上报了。
事情一出,人传人,很快就成了火热的大消息。
过了明路以后,去向就由不得人自己选,淦州官府已经层层递了折子上去,暂时派人看守这群人,等皇城有回复,就派兵护送人去往天子脚下。
外面传得满城皆知时,佑春被护在厢房,酒楼外全是州府卫兵看守,怕有好事者因为好奇惹是生非,害了神秘女子的安危。
借这个机会,佑春才又有机会和谢轻玹共处一室。
昨天,从船上下来来酒楼下榻,她都是和侍女们在一起,没能见到他。
第209章 | 0209 第209章 在淦州
其实谢轻玹昨天没有私下会见宥春,是忍耐后的结果。
将她关起来不见她,确实有助于冷静。正巧这几天他也有事要忙。然而几日不见,那变质后的心思,像是堰上水,只不过是一时堵了起来,才变得缓慢。在昨日见她之后,好像开了闸,积攒的情绪全都涌了出来。
但谢轻玹还是忍住了,得利于他无数日夜对于全族被灭仇恨的隐忍,他平静祥和的表面下,是在长久时日的积压下凝聚的一潭死水,可以容纳很多不平。
突然之间又生了波澜,是因为对外公开了宥春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