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无动于衷一点反应也没有,左右可能会发生点什么。结果他罚了她长期不穿衣后,最后看了她一眼,就离开了暗阁。
佑春刚才这样那样自我折磨了半晌,浑身不好受,谢轻玹走了,她便叫人送水来沐浴,钻进木桶里泡水,洗去粘腻,也解乏。
暗阁简单,什么事做来都不方便。不过这里安安静静的,又始终有一股来自于那些木料家具的清新木质香相伴,倒也惬意。
佑春泡在水里,漫不经心揉搓着婢女为她放的点点金桂,叫了小仙童出来问事。
第一次应对谢轻玹,没让他生疑,两人之间仿佛熟识的人相处,让佑春有些意外。她以为谢轻玹会提出什么疑惑,对于她的习性话语之类的。
但没有,她竟没有难度。
佑春好奇这样的法术是怎么做到的。
小仙童为佑春解释:“娘娘,您可以回想记忆中的一个人,是否只会记得长相、声音,以及相处的片段,但无法明确到每一天,每一个举手投足。”
“是。”佑春换着想了几个人,模糊有些懂了这个意思。
“是呢,记忆是散碎的,是随取随用的。并且不会特别清晰。因此您不用太小心翼翼担心露出破绽。”小仙童殷勤地帮佑春将湿发拉出来,放在木桶外边。
落翎化的小白鼠也钻出来,顺着木台爬上桌案,给佑春剥瓜子吃。
佑春洗好时候,身披衬裙躺在榻上,对两人交代:“我不会听谢轻玹的话不穿衣裳,如果外面有人来,记得提醒我。”女子的身体本就敏感,尤其是她,让上下两处时时暴露在空中,随便举手投足都会蹭到,那她将会日日都受折磨。
那个“宥春”或许会听谢轻玹的,但他人不在,又无人监视她,她何必为难自己?
不过呢,谢轻玹既给她安排了这样的事,不会像之前一样只有满15天才来管她。距离出发北上的日子愈发近了,要让她趁早万事妥帖。
所以,搁置佑春不出三日,谢轻玹破天荒地来看她。
人到暗阁门外时走动会有响声,开门又需要时间,因此这期间是足够佑春反应过来,将衣裳去掉的。谢轻玹那性子,也不至于来闻她衣物的气味,辨别她有没有假装。
知道人来了,佑春将衣服剥了干净,坐在琴架前翻看琴谱。耳朵听着暗门打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她袅袅起身,预备向谢轻玹行礼。
隔着一段距离看她如此,让谢轻玹有种此处与外界生生两相隔离的感觉。仿佛暗阁的光景并非存于人世间。
甚至,她像是他私自豢养的禁脔。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同一时间,两个人心里想的是同一件事。佑春也觉得,她裸着身子生活在这没有人能进入的暗阁,像是她与谢轻玹两人不可言说的低级情趣。
她一如往常,向他行礼,当做自己身上其实罩着一层看不见的纱,努力将裸身的怪异感装作无事。因为这就是谢轻玹想要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