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背后两个人,估计心都被伤透了。
佑春心想,拓跋启和魏从戈也是格外坚定的人,她三番五次否认,装作不认识他们,他们居然仍然坚定不移地认为,她就是从前他们身边的人。
其实演着演着,佑春自己都有种从前的事是否为臆想出来的虚幻之感。因为她否认时会将自己摘除出来,时间长了,好似真的就与从前的身份剥离开来。
所以他们的坚信,从另一种层面来看,除了痴情,也是一种伟大。
只不过时运不济,遇到的是昙花一现,只为渡劫的她。
对于拓跋危来说,是真是假,已经都不重要了。
她的想法首先是猜测他是否移情,这份心思透露出来的,对他真情意切的在意,是令他焕然新生的关键所在。
拓跋危攥着佑春的手腕:“移谁的情?今天,朕就拟旨,为你封后。”
正在佑春诧异事情转折之曲折时,背后传来拓跋启轻飘飘失了魂一般的清音。
“原来,你的国母之命,竟应在拓跋危的身上。”他说完,轻笑一声,尽显苍凉。
第176章 | 0176 第176章 三劫毕
佑春也意外非常,促成拓跋危为她封后的契机,竟然是拓跋启与魏从戈的坦白。
她原以为,依拓跋危眼里不揉沙子,非黑即白的性情,这件事会影响他对她的感情。不料,非但没缩减,反倒进益有助长。
佑春专心致志望着他,看拓跋危决然但复杂的眼神,她有些懂,不仅是为了她,也是为了做给后面两个对她有情的两个男人看。
他的占有欲、他的胜负欲,以及少不了的真心,促成他想要证明,她是他坚定的选择,而他,也是她不二的归属。只要跟在他身边,他会给她封顶的权势地位,和宠爱。
拓跋危的决定是压垮身后两人的最后稻草。
魏从戈笑了起来,笑声掺杂着无奈和无尽的懊悔。断断续续的笑声却比哭声更令人难过。
“我真是个傻子,居然妄想跟一个皇帝抢人,可笑。”
他又转向拓跋启:“你也可笑,这是你亲手扶持的皇帝,现在感觉如何?”
拓跋启眼神空洞,不管魏从戈如何嘲笑他,他都无动于衷。
这件事还没完,拓跋危松开佑春手腕:“你先出去,朕要解决此事。”
佑春知道自己不该问,不过她还是心存一点怜悯之心:“陛下,会怎么处置他们?毕竟是有功之臣,伤了他们,恐怕有伤民心。”
作为唯一的胜利者,拓跋危的情绪已悄然变化,他已恢复了平日威严又淡漠的气场,徐徐道:“皇后无需担心,皇叔德高望重,届时,请他做我与你的主婚人。魏侯既已贬为庶人,听闻他心向田园,这下,正巧可以心无旁骛地归隐山林。”
拓跋危已经不想杀人了,比起喊打喊杀,诛心确实才最伤人。
“主婚人?”佑春诧异。
“是。”拓跋危的视线越过佑春,看向拓跋启,悠悠然说,“既是正妻,该有迎娶。朕想为你我补一场大婚,作为举国盛事,昭告天下。”
佑春讶然,她该有女子听闻此事难以掩饰的感动与激动,可她担心情绪不到位,只好低下头,前倾一步,贴在了拓跋危身上。
拓跋危接住她,拍了拍她的肩,心情焕然一新。
佑春离去后,三个男人之间又恢复了冷漠的死寂。
最终还是拓跋启开的口:“既然你已赢了,又何必折磨人。不如赐死,给我个痛快。”
拓跋危还深刻记得一炷香前,拓跋启令他左右为难的憋屈。此仇不报,他枉为人。
“是皇叔说,朕只会喊打喊杀。现在不杀,怎么你又求着我杀?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