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微微弯下腰,和柳满平视,右手沿着柳满的耳骨从耳蜗滑到耳垂,边用拇指摩挲过脸颊,同时放轻放缓嗓音,安抚着不安的小家伙,
“乖,不怕。”
浴室里,柳满听话的把自己泡在浴缸里。
因着是头一次泡澡,挤多了沐浴露,只能在一团白花花里堪堪显出一个头。
一开始的欣喜和紧张劲儿过去后,柳满开始放松肌肉,手臂随着浮力心不在焉的晃动水波。
晃着晃着,慢慢的带着点泡沫摸上了左脸,红红的,仿佛还残余着男人的触感。
像突然支撑不住一样,沿着浴缸一点点滑下,直到只漏了双眼睛。
啊,好害羞。
晚饭时,郑铭佑破例分给柳满一小杯红酒,让柳满好生惊奇了一会儿。甚至忽略了郑铭佑想要碰杯的意图。
没办法,只能出言制止,
“柳满,好好吃饭。”
饭后,柳满捧着早就空掉的水果碗,磨磨蹭蹭的不知道熬过了几集电视剧和几个综艺的时间。终于被郑铭佑拉进了卧室,勒令睡觉。
郑铭佑的卧室。
久违的同床共枕,都不好有什么太出格的举动。这一次倒是真的都老老实实的守着自己的小被窝。
两个人平平整整的和天花板对视,似乎都有些不知所措。
也不知道该说是进展太快还是顾忌太多。
昨天刚刚确定关系今天就躺在同一张床上,实在是飞速。但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两个人同居好几个月了,连手都没拉过几回,也是过于缓慢了。
郑铭佑还陷在某些束手束脚的揣测里,突然听到耳旁柳满一声轻笑。一瞬被所有顾虑解绑偿还自由,也被勾出了笑侧头看他,
“笑什么?”
柳满眉眼弯弯,也不再苛守着平躺的姿势,扭动腰身,转向郑铭佑侧躺,
“想起了高中野营的时候”
高二转高三的暑假,学校为了达到校园文化指标,随便定了片地,牵了这帮孩子出来过个家家,耍一耍。
虽说还没捅破窗户纸,但两人确实已经存了相互勾搭的心思。
有意无意的,被分到了同一顶帐篷。
夜里,郑铭佑掏出奶奶准备的驱蚊物件,两个男孩就大咧咧的敞开门户看星星。
帐篷不大,都平躺下难免要肩紧贴着肩。别人抱怨还来不及的状况,倒是给他们提供了些说不清的便利。
为着腾出一点活动空间,郑铭佑枕着一旁的胳膊,另一旁倒是更加的贴近柳满,幸好两人都做贼心虚,谁都没去戳穿这点小猫腻。
乡村户外的夜空很美,很是适合牵手遥望宇宙。可惜郑铭佑不懂什么星球和坐标,只能从肚子里挑挑拣拣,想选出有趣又有情调的话题。
“其实奶奶给我去上户口的时候,不是这个名字,”
柳满看上去冷漠得很,懒乎乎的应着。可紧抓着裤缝的手宣泄了他的演技。
郑铭佑似乎想挫挫柳满小花花肠子的锐气,一把拉过柳满软乎乎的手,摊开在自己手心,在上面一笔一画郑重的写,
郑、明、友。
“郑明友。登户口的是个老知情,嫌难听,给我改了。”
柳满不挣扎,郑铭佑也不先撒手。交`合的手掌紧绷却真挚,好似正在进行某种古老的契约,向月光祈求一个见证。
任谁都舍不得打扰这份温情。
直到手臂出现僵涩,柳满才缓缓收回。
帐篷笼罩在琐碎的光芒里,郑铭佑感觉,他见到了自己的精灵。
“其实,我会算命,那个名字,不好。”
郑铭佑看着柳满绷着小脸,一本正经的样子,不自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