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我一不高兴,您不仅不能得偿所愿,还得倒一个大霉呢。”

她字字珠玑,用最平静的话语回击过去。话里行间,讽刺与威胁同在,态度明了。

“你!”时毅气得双唇抖动,“时域十几年就养出你这样一个白眼狼!”

时夏扯唇冷笑,“您有什么资格说我?”

“在时氏集团鼎盛发展时决策失误导致集团损失惨重的是您;在时氏集团融资失败面临生死危机时又卷款跑路,冠冕堂皇地解释是为集团员工着想的也是您;危机瓦解冰消后又将所有过错推至董事长,恬不知耻地要求罢免董事长的,又是您。甚至明里暗里拨弄是非搞得整个集团分崩离析的,更是您。”

这些事情时域只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念及那血缘关系从不开口计较,也就更加助纣了时毅的变本加厉。

时夏早就看淡了这层窗户纸般薄弱的血缘关系,她不在乎,也不需要隐忍。因为过往的经验一一告诉她,一旦在乎了隐忍了,他们只会无情地将自己践踏到底。

“你给我闭嘴”

坐在高位被人阿谀奉承惯了的人,怎么听得这般真实的话语。只是这些事情时域只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念及那血缘关系从不开口计较,也就更加助纣了时毅的变本加厉。

时夏见他恼羞成怒,脸上冷意更甚,迎上他几乎要杀人的目光,冷笑,“与您所作所为相比,您的反骨无情是不是比我这个白眼狼更胜一筹呢?”

时毅听得横眉拧脸,胸腔一上一下抖动着,气得不轻,扬起手就要打过来。

“时夏小姐,陆总让你快些回去。”礼叔不知何时下了车,走过来时夏这边,态度恭敬地说完才正眼看向时毅,“时先生,我家先生交代过要将时夏小姐毫发无伤的送回去,请你息怒。”

听到这话,时毅脸色微变,讪讪放下了手。

目送两人离开,连个眼神余光都没有留给他一丝一毫,时毅所有愤怒达到临界点,随手拨了个电话出去,电话里的人不知说了什么,导致他的脸色更为阴沉,扬手就把手机甩出去老远。

车子扬长而去,驶出了庄园的地带,时夏才觉得胸口没那么郁闷。

“礼叔,刚才谢谢您。”

礼叔从后视镜望过去,“先生还不知道你遇到时毅的事,刚才是我自作主张而已。”

时夏眼里闪过惊诧。

礼叔捕捉到了,笑道:“时夏小姐,你刚才的样子让我耳目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