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吗?
不可能。
忽然间,归雪间觉得,自己好像也没什么好怕的了。于怀鹤又没有当场抓住自己做了什么,他只是觉得自己隐瞒了事情。
这件事归雪间不想告诉别人,不会伤害到任何人,特别是不会伤害于怀鹤,所以还是可以继续隐瞒下去的。
说谎很难,说不知道很简单。
于是,归雪间在枕头上挪了挪,靠近了于怀鹤的右手。
于怀鹤的感觉很敏锐,何况是这样刻意的触碰。
他的手停在原处,没有动作,过了一小会儿,不动声色地低下头,拨开归雪间垂在脸侧的头发,将归雪间埋在枕头间,被浓密长发掩埋的脸抬了起来。
很小的一张脸,乖乖地抵在于怀鹤的掌心。
归雪间抬起眼,眼睑微微颤动,安静地、毫无防备地看向于怀鹤。
他的嗓音带着一点睡醒后的鼻音,听起来软绵绵的:“我很害怕,一直在等你。”
“我知道你会来。”
归雪间缓缓地眨眼,睫毛蹭在于怀鹤的掌心,应该是有点痒,于怀鹤几不可察的僵了一下。
于怀鹤半垂着眼,看不清神情,指腹贴着归雪间的眼角,很轻地抚摸着。
半晌,他“嗯”了一声,似乎很容易就被打动,放过了归雪间:“约定了一刻钟,我一定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