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归雪间感觉自己被接住了。

他迫不及待地睁开了眼,却看到什么向自己袭来。

毕竟是接住个人,冲击力颇大,本来垂在于怀鹤脸侧的玉坠忽而乱跳起来,砸向毫无防备的归雪间。

看来倒霉还在继续。归雪间唯一的念头只有这个。

但,就像之前每一个中止的不幸,玉坠也被人挡住。

是于怀鹤。

归雪间仰着头,看到于怀鹤的右手停在半空中,攥着玉坠,他的手很稳。

归雪间一怔,心中恍惚。

于怀鹤松开重新静止的玉坠,归雪间以为他要收回手,却看到他的手指落在自己脸侧。

原来是拂去一片夹在自己鬓角的海棠花瓣。

于怀鹤的指尖微凉,不小心贴了下归雪间的脸颊,体温差别很明显,而归雪间体弱多病,对温度特别敏感,被冰的瑟缩了一下。

两人离得太近,归雪间的脸在日光下纤毫毕现。

他半垂着眼,睫毛在下眼睑处落了一片淡色阴影,衬得肤色是近乎病态的苍白,眉眼生辉,模样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