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雪间乌发如云,在纤瘦的脊背上散乱开来,宛如垂坠的绸缎,颜色是纯粹的鸦黑,泛着光泽,看起来很美。

于怀鹤伸手,拨开归雪间的长发,露出覆盖在下面的身体。

归雪间的皮肤很白,又非常脆弱,上面布满了淤青和红痕,非常明显。

那些由于怀鹤留下的痕迹,好像也变成了归雪间身体的一部分。这些的确会随着时间消失,但曾经存在过,于怀鹤随时可以再次印上。

就像现在,于怀鹤握住归雪间的腰,手指微微收紧,与腰间的那一点淤痕重合了。

归雪间的呼吸变得急促。

他觉得不可以。

……如果不是昨天那样,难度太高,超过他的承受极限,好像也没什么不行的。

但于怀鹤什么都没做,只是将某些即将要消失的痕迹加深了,重新抱起归雪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