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于怀鹤想做什么,归雪间也会为了他不顾一切。

于怀鹤低下头。

就像归雪间无法拒绝于怀鹤的照顾,于怀鹤也不能拒绝。

于是,他说:“你不要受伤。”

这人要杀游疏狂,准备以命相搏,不会顾惜身体,又不许自己受伤。

归雪间觉得于怀鹤的标准有很大问题,但没有反对,而是含混地应了声:“当然,你会保护我,我也很怕疼。”

于怀鹤没再说话了。他的指尖在归雪间细瘦的脊背上划过,又一次丈量着这个人的脆弱。

长久的沉默间,归雪间困得昏昏欲睡,他从来没熬到近乎天明过。但还是吊着最后一点精神,有一搭没一搭地吻着于怀鹤。那些吻落在于怀鹤的下巴,嘴唇,脸颊上,乱七八糟的所有地方。

体温是冷的,眉眼的轮廓很锋利,他的气质像出鞘的剑。

归雪间的嘴唇却是柔软的,他不害怕,雪永远不会被剑割伤。

终于,于怀鹤扣着归雪间的下巴,是最后一个深吻。

然后将归雪间放在床上。

两人抱在一起入睡。归雪间不是枕在于怀鹤的肩膀上,而是整个人被于怀鹤揽入怀抱,像一棵不那么高的小树,被一旁的另一棵树保护着,可以抵抗一切风雨。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