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发别在衣服里了。”

昏昏欲睡的归雪间有些费力地睁开眼,不是很明白这人话里的意思。

弄出来不就好了?

于怀鹤凝视着归雪间雪白的脖颈,淡淡道:“不是不让碰么?之前都是。”

他的手指插.入归雪间的发间,将长发从脸侧拨开,指尖微冷,像是料峭的风。

归雪间清醒了些,微微蹙眉。

那天过后,之后的十天,他们都待在船上。接吻没什么,但碰衣服覆盖下的地方,归雪间的反应就很大。

好像忽然对于怀鹤的接触过敏。

那不是拒绝,可能是一种自我保护,那样的接触令归雪间失去神智,只能任由另一个人的摆弄,所以身体短时间内还不能接受,需要脱敏。

……但于怀鹤又不是没碰,还碰了很多次。

为什么现在忽然又问?归雪间很不懂,仰起头,看向于怀鹤。

灯火下,这人半垂着眼,似乎不为所动,只是在提出平常的疑惑。

归雪间忽然明白了,这个人是故意的,其实只是换了一种方式玩.弄自己。

反应很大的时候,就刻意镇压,不许归雪间反抗,现在快要脱敏了,又故意提起。

大多数时候,于怀鹤很好,但他也有恶劣的行径,隐藏在冷淡的外表之下,不为人知。绝大多数人没有见过这一面的于怀鹤,更谈不上了解。因为于怀鹤对那些人不感兴趣,他们的任何举动,任何反应,都不会令他多看一眼。

他只会这么对待归雪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