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落探头去看他的手机:“是岳哥吗,卧槽,我得赶紧走。”
南伽眼疾手快地揪住他的衣服:“我哥哥不来,我真是服了你了,见到我哥就跟老鼠见到猫一样。”
“也就你觉得他不凶,咱们圈子里谁不怕他?”
两人肩并肩地往外走,“这些事你都敢告诉他?”
南伽立刻骄傲挺起胸膛:“我跟我哥哥什么事都说的。”
傅落哦了一声:“那他的事情告诉你吗?”
空气陡然安静了一瞬,两人对视一眼,南伽转身就蹭蹭地往前走。
傅落在后面乐不可支,“没关系啊,伽伽,岳哥爱你。”
南伽回头骂他:“烦人,你挑拨我们兄弟的关系,从现在开始你不是我的兄弟了。”
傅落哈哈哈地笑,南伽气不过,回来跟他理论,两人推推搡搡地走出酒吧,没过一会儿,一辆纯黑色的卡宴便缓缓地停在街道旁。
“先送我回去。”傅落单方面宣布,打开车门看都没看就往里面坐,然后一屁股坐到了南岳的腿上。
扭头的那瞬间魂都飞了。
“滚下去。”南岳拧着眉头斥责他,就差给他一脚了。
傅落一声不响,灰溜溜地下了车,低眉顺眼地站到一边,不敢吱声,只有南伽开心地上车。
“你怎么来啦哥哥?”
“我刚开完会。”南岳说完,转过头看傅落,“杵着干什么,赶紧上车。”
傅落怂唧唧地抬头,“我……我要不自己回去。”
他尾音刚落,就看见南岳微微地皱了下眉头,傅落立马就窜上了前面的副驾驶。
“我上来了,走吧哥,谢谢哥,么么哒。”
汽车飞驰,转瞬消失在了街道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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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梁知再次回到病房的时候,姐弟俩不知道说过什么,背对着背谁都不看谁。
理智告诉他要公平,但情感上实在是偏心,他走过去帮裴茗掖掖被子:道:“阿淮,要不你今晚还是回学校吧,我在这看着你姐姐。”
裴淮摇了摇头,转过身来,给裴茗倒了一杯热水,算是服软。
裴茗眼角划过一丝得意,笑眯眯地接过来,话却是回复的梁知。
“别让他走,你坐下跟我一起听听我这小弟妹的事。”
裴淮开始后悔留下:“都说了没有的事。”
“哎呦。”裴茗贱兮兮地低头看他:“害羞了。”
裴淮放弃挣扎,从门后拿出了陪床用的行军床一一铺好。
习惯了自家弟弟的无趣,裴茗转头看梁知:“那小孩我真的很喜欢。”
“特别可爱。”裴茗越想越觉得好玩,“比小时候的裴淮还可爱。”
裴淮铺好床,将近一米九的人蜷缩在小床上,面无表情地瞪着裴茗,“小时候你只会觉得我烦。”尅勑洇蓝
裴茗一点也不心虚:“我在心里说的。”
安静了一会儿,她瞅着裴淮,盯着他就突然笑了出来:“弟,你知道吗,我一直以为你这种小古板不会有人喜欢的,长大后顶多找个还俗的尼姑结婚。”
裴淮说不过他,裹好小毯子企图保护自己。
裴茗非得讨厌人,硬是从床边凑近裴淮:“别人约会去影院,去餐厅,去酒店,你跟小尼姑是跪在寺院里,一个背男德,一个背女德。”
裴淮都麻了,恨不得拿块布来给她嘴捂上。
梁知在旁边差点笑翻过去,问她:“你小时候是不是跟我说过这些?”
裴家父母没出事之前和梁知家住对门,裴茗几乎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她勾着自己漂亮浓黑的长卷发,“当然,你小时候可比裴淮乖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