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男生来表白的时候穿件黑衣服,她都说人家不吉利,梁知哥穿了那么多年黑色的衣服,吓得赶紧换成了白色。”
“她其实就是喜欢梁知哥,只是脸皮薄,不肯承认。”
“后来我们俩搬到这座小院来,距离市中心远……我那时候身体还不好,经常生病,有一次发高烧,我姐姐害怕,半夜给他打电话,他怕惊动父母,从三楼的管子上一步步地爬下来,骑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自行车来带我去医院。”
“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我姐姐回头,他永远都在。”
裴淮轻轻地抿唇,“我姐姐聪明,不用怎么学习也能成绩很好,梁知哥为了能跟她考一个大学,一刻不敢懈怠,他喜欢天文,不知道挨了多少顿毒打才兴高采烈地告诉我们,他爸爸妈妈同意他去学天文了,结果提交的前一天,我姐姐在路边昏倒,到了医院确诊为癌症。”
“梁知哥什么话都跟我说,他很爱跟我念叨,但是直到他开学后很久,我到他的学校去找他,才知道他在志愿提交的最后一个小时,将专业换成了临床医学。”
“我不知道他们私下有没有互相表白,但是这么多年,却始终都在一起。”
“我姐姐劝过他,骂过他,也避而不见过,可是梁知哥不愿意,他事事都听我姐的,第一次这样坚持。”
裴淮缓缓抬手,指尖温柔地抚过墓碑上两人的名字:“他们彼此的生命早就融合在了一起,像是并蒂而生的花,谁也离不开谁。”
“……我姐姐大概早就知道梁知哥要为她殉情,她劝不动他,只能叫他替她看一看雪。”
墓碑干净的几乎反光,就这么安静地坐在雪地里。
对于裴淮来说,梁知早就在这漫长的岁月中成为了他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