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廷之蹙眉，冷眼看着。

秦治瞧着他的神色不对，连忙出声：“怎么回事？”

“秦特助，你可要替我做主，可不能因为你跟程小姐亲近就徇私啊。”乔薇顺势往下说，可话里话外却摆明了他不能再说一句程歆的好话，不然就是偏帮。

秦治听着，俊脸微冷，眼底透着的寒意，对她不满。

乔薇却没有觉察，又用力挤出了一滴眼泪：“我不过是随口说了个玩笑话，恰巧程小姐路过听见了，于是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程小姐已经冲进来不分青红皂白的对着我一顿言语羞辱……”

她话一顿，梨花带雨的，全场只能听到她的抽噎声。

好一会，她那睫毛沾着泪碎的杏眸，可怜巴巴的望着程歆：“程小姐，如果是我什么时候不小心得罪你了，我向你道歉，我在这郑重的请求你原谅。”

程歆冷冷的勾唇，冰冻琉璃般的杏眸啐了寒冰。

她毫不客气的伸手鼓掌。

“乔秘书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说不定下一个奥斯卡小金人奖就归你收入囊中了。”她嘲讽的扯着嘴角，满是不屑。

“程小姐怎么这么说我呢，就算你对我有意见，不接受我的道歉，也没必要这么用言辞羞辱我。”

程歆红唇微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她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蓦的，程歆快速的垂下了脑袋，也不吱声。

紧接着，一声急促过一声的抽噎声，隐忍而又克制的在办公室内响起，甚至一度盖过了原本的抽噎声。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循声望去，才发现声音好像是从程歆这传出来的。

霍廷之显然也觉察到了，当即紧拧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男人脸色不佳，俊逸的脸上掠过一丝无措。

对于这种，他不太擅长。

结果，不等人反应过来，程歆突然抬眸，一双眼眸噙着泪水，要掉不掉：“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又是什么时候不知不觉得罪了乔秘书，让乔秘书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在秘书办的三天我过的非常开心，可如果因为我的到来给大家带来了麻烦，或者因为我的不懂事让大家误会，我在这郑重的向大家道歉，也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包容。”

说着，她往后退了一步，认认真真的鞠了一躬。

程歆垂下身的瞬间，眼眸闪过一抹狡黠，不就是装弱小么，有什么能难倒她的。

走绿茶的路，让绿茶无路可走。

乔薇神色一变，怎么也没想到她会突然如此大转变。

“程歆，你……”

程歆起身，满是无辜的望着她：“乔秘书怎么了，如果你觉得我诚意不够，那你说，只要是合理的要求，你提的我一定满足你。”

乔薇此刻站在那，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她怎么也没想到程歆会是这反应。

她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既然程小姐都这么说了，我不该再说什么。”乔薇突然挤出一抹笑容，来了个以退为进。

程歆明知她这是无奈之举，却不买账：“既然这样，当着霍总的面乔秘书就握手言和吧。”

她一脸无害，笑着朝她伸出了右手。

乔薇无奈，只能不情愿的伸手碰了碰她，便又立马收回。

“既然没事，就都散了。”男人铁青着脸，幽深如墨的黑眸凛凛的盯了程歆一眼，转身就走。

霍廷之走到门外，却不由的站定，偏头看着愣在原地的女人：“还不跟上。”

程歆眨巴着眼眸，一脸的无辜。

她抬手指了指自己。

秦治瞧瞧这位，又看看那位，莫名的感觉自己都快成了太监总